“……” 温霁尘步履一顿,听到何烟有些神秘道,“霁尘,你可以过来这边坐吗?” 话落,他看向何烟指的位置,是他哥方才坐的,有点贴近床边。 呃…这不太好吧,他哥才刚走。 这么想着,温霁尘还是走到那张凳子,稍微拉开了些距离再坐下。 何烟没想那么多,接下来她问的一些事不太方便大声。 “霁尘,我是在一间小阁楼里晕过去的,对吧?” “应该是。”温霁尘拿起水果刀,给何烟削起一个苹果。 他记得那负责狙击的手下完成任务后,告知他的方位好像是一间小阁楼。 “怎么了?”温霁尘见何烟欲言又止的模样,漫不经心问道。 “可能有点冒昧,就是…温家只有你和大少爷两位少爷吗?” 温霁尘削皮的动作一顿,勾起嘴角,“还真挺冒昧的,你有见过第三个人?” 何烟抿了抿嘴,她看到屿桉的遗书中有写到给她的,给霁尘的,还有给母亲的。 她很难不去联系,这个母亲也许是温夫人。 “没有,但如果这第三个人已经死了。” 何烟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因为此刻的氛围,突然变得沉寂。 “你看到什么?”温霁尘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语气森森的。 何烟咽了咽,缓缓道来,“我被何婉追杀,情急之下躲进了那间阁楼,不小心打碎东西,发现了一些遗书。” 她修改了一些细节,没有如实道来。 温霁尘神色有些冷,削皮像削肉一样,动作没有停,示意她继续说。 “里面有两封遗书,上面写着:致母亲,致霁尘,我有点疑惑,母亲是指温夫人吗?” 话落,几滴汁水飞溅了出来,温霁尘收刀插入苹果心,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道。 “也就只有温竹卿把他当作温家的人。” 他说完,将苹果砸在桌上,不带任何停留地离开。 何烟愣在原地,她看着桌上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大概确定,屿桉那封致母亲的遗书,应该是写给温夫人。 原来屿桉跟温家确实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复杂。 难怪,屿桉一直不想跟她提到家世情况,以至于她到现在都不了解屿桉的背景。 可是不明白,为什么温霁尘对屿桉的恨意这么大,大到一提到他就起了明显的抵触和怒意。 忽地,何烟想到什么,有些着急地下床。 不知道遗书还在不在,屿桉写给她的遗书,她还没好好看。 何烟走到门前,刚打开门,温竹卿正好迎面走来,身后跟着几个佣人。 “……” 祁尘肆坐上车,蒋明便立马递上一份文件,“祁总,这是那个男人的全部资料。” 祁尘肆接过,立马翻到关键内容,一边问,“姓名。” “没有姓氏,单名一个字,雾。” “年龄。” “十八岁。” 祁尘肆的动作微顿,“十八岁?” “是的,祁总。”蒋明明确道,他在得知年龄时震惊了一下,于是吩咐手下反复确认,确实是十八岁。 十八岁就已经是国内第一夜总会的总裁,旗下多个子公司,遍布全国各地,不仅如此,他还是“澳蒙斯”赌场的第一控股人,而“澳蒙斯”曾登上世界级榜单的大赌场。 要知道,他的十八岁还在忙着关于升博的事。 祁尘肆看完后,将资料丢向蒋明,“信息有误,换一批人,重查一次。” 有、有误? 蒋明连忙接过,嘴上不敢说什么,只能应下,“是,祁总。” 何烟也没想到温竹卿竟主动来找她,她后退了一下,唤了一声,“母亲。” “怎么下床了,快,回床躺着休息。” “……” 于是何烟在几个佣人的搀扶下又回到了床上。 温竹卿在温霁尘方才的位置坐下,看到那被削一半且被插一刀的苹果,怔了一下。 “刚刚是霁尘来过吧。”温竹卿的神色又恢复淡定。 “嗯。”果然知子莫若母。 “这孩子,整个家里就他最暴躁了。”明明是嫌弃的话,但温竹卿的嘴角却挂着笑。 何烟不禁想,温夫人最疼的应该就是二少爷温霁尘了。 温竹卿将水果刀从苹果拔了出来,递给佣人。 待佣人全部离开后,何烟看着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