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听到声响,循声走来,却看到地上的鲜血、一个手握匕首的女人。 “啊啊啊——” 佣人吓得大声尖叫起来,连忙逃走。 佣人的发现,并没有让何婉收敛,而是愈加猖狂,着急地扬刀朝她袭来。 “你抢了我的婚礼,你给我去死!” 何烟还没缓和这一剧痛,见何婉又发疯,迅速地躲向一边。 何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在这空档,她脱下外套,捂住手臂是伤口,防止血流过多。 何婉扑了个空,不甘心,拔起刀又准备朝她刺去,何烟看得出她是起了杀心,她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仿佛与她有血海深仇。 “何婉,你疯了!” “我疯了,我是疯了,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她朝何烟袭来,这样的距离,何烟终于听清楚她断断续续的话。 “我一直待在温家,那晚宴会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你,你变成这样,与我何干?” 可显然,她说这些话,何婉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一心只想将她置于死地。 她手上有器具,何烟只能躲,比起何婉笨拙缓慢的动作,她的速度倒显得灵敏许多。 何烟瞥到不远处的一把用来打扫落叶的大扫帚,她避开何婉的攻击,转了个身,抬手将何婉用力往前推,冲向墙那边拿起那把扫帚。 何婉扶住了大树,转过身,看着何烟拿起那把扫帚,突然嘲讽地笑了,笑得十分诡异丑陋。 “佣人就是佣人,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你这个冒牌货,以为把我囚在那里就可以成为顶替我成为温家少奶奶?做梦!” 她扬起那把血迹干涸的刀,用尽全力朝何烟袭来。 何烟瞄准了时机,瞄准了方位,挥起扫帚朝何婉袭去。 哐当—— 何婉被扫帚挥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因此飞了出去。 何烟丢下手中的扫帚,趁何婉倒在地上还没缓过劲,她走上前,拿起地上的匕首,俯身,抬手猛地朝何婉的眼睛刺去。 “啊——” 何婉吓得失色,害怕得尖叫。 刀尖停在眼瞳的一厘米处,何烟收住手,她看着何婉,眉眼一片阴冷。 最终,何烟收起了刀,起身,抬脚狠狠地踩在她的身上,用力地碾着。 “何婉,我不是什么佣人,也不是你口中的冒牌货,今天是我的婚礼,是我与温家大少爷的大婚之日,我曾经以为你也与我一样即将嫁入温家,但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通了。” 何烟点到为止,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晚宴前,大家都以为那次宴会是为公开宣布二少爷的联姻对象,而温竹卿也确实在宴会上公开何婉,但凑巧的是,何婉不在。 令何烟感到好奇的是,温竹卿呼唤何婉时,何婉没有出现,温竹卿脸上也并没有不悦,毕竟,若她与何家达成合作,那何婉的消失,就是爽约的征兆。 除非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温夫人故意安排的,她虽不知道温夫人这样做的用意何在,但可以确定的是,何婉自始自终都不是温家少奶奶的候选人,那只是温夫人故意放出的消息。 “你什么意思?”何婉厉声道,眼底茫然,脸上挂满了愚蠢。 “沦为棋子却不自知,何婉,你的可怜,还需要我再强调吗?” 何烟轻蔑地看着她,语气满是嘲讽。 何烟没有放过她,脚一直踩在何婉的身上,她的目光落向别去,一直等待着救兵的到来。 她手臂上的血还在外渗,浸红了整个袖子,沿着袖口滴落在地上。 何婉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慢慢的,眼中的意色逐渐变化,顷刻间,变得扭曲,变得绝望。 “何烟。” 何婉突然阴阴地喊了她的名字,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 何烟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却看见她抬起一把手枪,听到她冷森森的道。 “我当不了温家少奶奶,你又有什么资格?” 何烟猛地一僵,心脏跳的厉害,像是要提到嗓子眼。 “何婉…” 她没料到何婉还藏了一手。 何婉见她吓得一脸苍白,放肆地笑出了声,“现在知道怕了?” 何烟不敢乱动,她听到了保险机拨动的声音。 只要何婉按动扳机,她就难逃一命。 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她还有很多事要查明白。 屿桉,会所老板,手表。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