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有些疑惑地道:“我们不是买的梅香吗?怎么是桃香?”
比起清冷的梅香,桃香明显要香甜许多,甜腻腻的。
但是她也不过只是念叨了一番就作罢了,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在先看清楚这灯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姝将灯摆在桌子上,退后几步,好让它的影子落在一旁的墙壁上。
她和谢释渊两人则绕着桌子将所有图案都看了一遍,能清晰地看清楚,这灯上绘制了一个鲲鹏化而为鸟,扶摇而上的图案。
可是,这图案分明跟此前他们看到过的那个阵法图案没有半点关系。
秦姝又想到了那阵法是让他们仰头看的,那么或许,阿仰是暗示他们看底部?
这样想着,秦姝干脆首接将灯举了起来,看着底部的图案顺着框架的缝隙映在了地板之上。
她的动作有些过于快了,灯微微晃动了一下。
这也给了秦姝一点启发,她的手指拎住了灯的顶端,另外一只手拨动灯盏,整个无华天涛灯都随着她的动作旋转了起来。
底部的图案在这一瞬间,和西周的图案连续了起来。
秦姝看到一只鲲化而为鹏,扶摇而上,遨游于天地之间……却被空中一道金光劈断了脊梁,喋血哀啼,而后从无尽的高空坠落,携带着火星坠落于大海当中。
秦姝沉默了,抬眼看向了谢释渊。
谢释渊的眼中也满是震惊,“这莫非就是阿仰想要告诉我们的?”
秦姝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当初神族送了他们这样一盏灯,定然没安好心。”
谢释渊也很认同她这一说法,但是很明显,此前的鲲鹏族未能发现这一秘密。
不,阿仰看样子是发现了的。
秦姝疑惑地看向了谢释渊,问道:“有些奇怪,他既然知道这灯的秘密,想必也知道他们一族以及他的爱人,乃至你们整个神兽族群都被神族摆了一道,怎的他如今还会跟神族同流合污?”
谢释渊叹了口气,两手一摊,“我也并不知晓。”
秦姝还在摸着下巴思索,“他让我们看到这个是为了什么呢?”
鼻尖的桃香味越来越重了,甜腻腻的味道实在有些影响人思考。
耳边谢释渊清冷的嗓音传来,“不若反着转看看?”
秦姝的思绪从那甜腻中被拉了出来,“你说得有道理。”
她再次将灯举了起来,反方向转动,此时她的眼前更乱了。
大片的桃花被风吹起,沸沸扬扬,她似乎是置身于万亩桃林当中,一个少年自桃林中走出,少年手持折扇,衣衫半解,眼下还有一点泪痣。
“桃花树下桃花仙……”
少年一首诗还未曾念完,秦姝便一剑刺出,挑掉了他一个袖子。
“既然不喜好好穿衣,那便别穿了!”她再次挽了个剑花,朝着少年刺去。
少年躲开她的肩,一把抱住了她。
“姝儿,醒醒。”熟悉又清冷的嗓音仿佛温泉里的一壶冰饮,秦姝瞬间便从那昏昏沉沉当中清醒了过来。
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再次愣住了。
“你……”秦姝张了张嘴,突然不知该如何言语。
谢释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一身破烂,言语间有些委屈,“夫人若是不喜我穿这衣裳,只管说一声,我自己脱了便是,何苦这般麻烦?”
秦姝:“……”
她抬手将手中的灯灭了,走过去打开窗户,让这一室的香气飘了出去。
窗外吹来一两风,也将她吹得更为清醒了些。
她重新走回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灵茶,一饮而尽。
这才看向谢释渊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你故意,我又岂能划破你的衣裳?”
谢释渊听闻此言,干脆将自己身上的破烂脱了下来,当着秦姝的面儿重新换了一件黑袍。
衣襟敞开到胸口,在她身边坐下。
秦姝的视线顺着他的脸缓缓向下挪去,最终从他若隐若现的腹肌处收回。
“将衣裳穿好。”
谢释渊笑了起来,抬手依她所言拢好了衣裳。
“夫人当真不解风情。”
秦姝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是她不想解吗?是现在分明不是解风情的时候!
她沉声说道:“那灯油有问题,我们分明买得是梅香。”
秦姝说着话,就取出传讯玉简要找岑菡问问。
岑菡回复得也很快,她说他们霓裳阁是有些助兴的熏香,但那都是另外的价钱,也不放在一处。
最重要的是,那些熏香是香薰,不是灯油。
谢释渊看着一脸疑惑的秦姝,说道:“不是灯油的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