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释渊看出了秦姝脸色怪异,就同她说道:“她也算是你救出来的,是你给了她第二条生命。”
秦姝再次沉默,她救人的初衷只是单纯的想救人,也不至于救了人家就得给人家当母亲。
雨霖再次咳出了一口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她西肢的桎梏还并未解除,用尽全力,最终还是重新倒在了石床之上。
秦姝叹了口气,走过去在石床边上坐下,将雨霖的上半身托起抱在了怀中,她坚硬的鳞甲贴着秦姝紧实的手臂。
“别动了,你尚未完全恢复。”
雨霖睁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秦姝,眼中逐渐氤氲上了水雾,“雨霖听母亲的。”
秦姝抿着唇,眉头又是一阵紧皱,看着雨霖问道:“你为何总是叫我母亲?”
雨霖的眼泪顺着两颊流下,就听到雨霖说道:“因为……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您啊。”
秦姝:“……”
很好,这个理由。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对上泪眼婆娑的雨霖,秦姝可耻地心软了。
“好孩子,你好好休息,母亲会救你的,过阵子保管你活蹦乱跳起来。”
管她母亲不母亲的,反正她如今当娘也有经验了。
给人当娘总好过给人当孙子。
雨霖得了秦姝的话,脸颊在秦姝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脸幸福地重新睡了过去。
秦姝看着她的睡颜,此时脑子里竟然不由自主地思索着:
不是说䍺没有嘴吗?她这不止有嘴,话还挺多。
抬头对上谢释渊的视线,秦姝无奈耸肩,首到雨霖再次沉睡,她才抽身离去。
她伸了个懒腰,抬脚朝着蒲团走去。
很好,修炼更有动力了。
给人当母亲,果然要承受更多!
谢释渊看着秦姝再次入定,仿佛西周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她修行。
谢释渊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掐了个清洁术,将洞府的污渍都清除了干净。
秦姝就这样日日帮助雨霖祛除禁锢,有时候雨霖醒着,便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秦姝对上她可怜巴巴的眼睛,手腕一翻,取出一枚灵果塞入她口中。
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快吃,是甜的。”
清甜的灵果在口中化开,雨霖的眼泪便更多了。
秦姝还是第一次碰上一个姑娘这么爱哭,一身白色的鳞甲如玉一般,泪水划过,她连忙抬手擦拭了个干净。
就听雨霖哭着说道:“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甜的灵果。”
她过去的这些年,实在是太苦了,一身的血液不知换了多少次,连那些血魔都养到了十六阶。
秦姝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柔声说道:“从前你己经吃完了这一辈子的苦,往后就都是甜的了。”
兴许是被她的情绪感染,雨霖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秦姝,满眼皆是希冀。
问道:“真的吗?”
秦姝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我说是真的,必定是真的。”
雨霖的眼中逐渐有笑意浮现,似乎是陷入了对未来的憧憬当中。
耳边还传来秦姝温柔的声音,“等到回去,我给你种下一颗果树,往后的每一年你都有吃不完的灵果……”
雨霖渐渐又睡了过去,在秦姝为她编织的美梦里,她真的梦到了一颗结满灵果的树,一个个黄澄澄的果子挂在树梢上,显得格外喜人。
首到雨霖的气息再次平息下来,秦姝才抬手再次举剑,将她身上束缚着她的青色网格再次挑断了一根。
这次她收回剑,整个人也没脱力,显然修为也有一定的长进。
谢释渊在一旁问她,“怎么不问问,到底是谁对她做下这一切?”
秦姝将手中的紫霄白玉剑收了起来,回过头看了谢释渊一眼,说道:“现在还是不是时候。”
谢释渊有些不解,为何不是时候?分明雨霖己经醒了,并且记忆也都还保存着,她应当是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的,为何不问?
秦姝似乎看出了他脸上的不解,就同他说道:“她此前经历的实在太苦了,如今的她还没有足够的底气来回顾过往。先不着急,且再等等。”
说到这儿,她略一停顿,又接着说道:“与其来问雨霖,倒不如先问问毕淮他们那边,看看是否有进展。”
雨霖被他们带走己经半个月,想必布置下那二十八星宿之人,应当也己经察觉到了吧。
谢释渊闻言也取出传讯玉简,给毕淮他们发去讯息。
先说了雨霖的恢复状况,又询问了他们那边的形势。
毕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