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回过头来,只见一身穿鲜红衣衫、头发如雪的中年美妇大踏步走进殿来。
美妇刚好也是一眼往这边望来,游坦之只觉对方眼里充满了一种摄人心魄的暴虐之感,正不知所谓时,那美妇桀桀怪笑道:“就凭你这小子也能坐上光明左使之位。”话声中,一掌向着游坦之推了过来。
顿时一股热浪扑面,游坦之只觉得眉毛头发在这股热浪下都卷了起来,只得一掌竖起,带起一股阴寒之气推了回去。
蓬的一声,两掌相对,游坦之只觉一股炙热的掌力透过自己掌心极速向身体内窜去,所过之处,痛苦难当。他本来所受内伤就未痊愈,此刻受了这一掌,当即噔噔噔退了几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顿时半边脸面如金纸。
从美妇进门到与游坦之对了一掌,这中间无片刻停顿,直到此时姚鸿雁才发出一声“师傅,怎么你也来了?”
美妇无暇理会姚鸿雁,对着游坦之问道:“你身上有伤?”
所幸游坦之易筋经内功已然不弱,又得“凝寒石髓”洗髓之功,身体素质早已非凡,一股阴寒气息通过筋脉,将美妇的炙热掌力尽数化去,又闻听姚鸿雁之言,忙道:“原来是‘赤手凤王’驾到,凤王为何不问缘由便出手攻击在下?”
来人正是姚鸿雁师傅“赤手凤王”姚蕾,闻言黛眉一扬,冷笑道:“小子,看在你身受重伤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一会儿你得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将学得‘九阴白骨爪’的经过详细道来。”
游坦之闻言,心中一凛,寻思难道这凤王与死去的洪镇天有什么瓜葛不成?
他入教时间太短,自是不知道姚蕾与上一任光明左使的恩怨情仇。
此刻众人才有时间与姚蕾说话。归一山皱眉道:“四妹,你不在光明顶疗伤,怎么也来了中原?”
姚蕾冷笑道:“本王还嫌来晚了呢,如若不然还能看到更多可笑之事。听外面教众所说,似乎咱们明教的粮食都让人一把火烧光了,少教主也下落不明?你们这么多人守在这里,还让人家得手,也不嫌害臊。”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均是脸露愧色。
涂玉宸道:“凤王有所不知,林宇这小子武功不弱,又神出鬼没,就连教主也拿他没办法。”
“你少拿教主压本王,本王还听说涂右使好像还被人生擒了吧,也不知有没这回事?”姚蕾美目一瞪,对涂玉宸冷嘲热讽道。
涂玉宸被姚蕾这句话一顶撞,顿时脸上一阵青红不定,讪讪笑道:“一时失手,一时失手而已。”
忽然想起一事,笑道:“涂某臭男人一个,自是比不得燕王美貌如花,就连林宇这位本教大敌见了燕王也把持不定,居然甘愿受虎王一击也要替燕王疗伤,嘿嘿!”
姚蕾闻言,凤目圆睁,向姚鸿雁道:“真有此事,那林宇是不是揭了你面纱,看到你真容了?”
姚鸿雁不敢隐瞒,只得低头嗫嚅道:“是,而且……而且还不止……一次。”
“哼,气死本王
了,你难道忘了发下的毒誓了?”姚蕾一脸气鼓鼓的道。
涂玉宸原本是想气气姚蕾,你的宝贝徒弟可是与林宇这位大敌有私情呢,哪知却突然听到什么“发下毒誓”的言语,顿时好奇心大起。
章来开忽道:“四妹,林宇这小子武功高强,而且雁儿也是为了救我才被林宇揭开面纱的,你就别责怪雁儿了。”
“好啊,原来雁儿是为了救你才被揭去面纱的。我说二哥,你不是号称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吗,怎么也会落入敌手?”姚蕾气不打一处来。
“不关二哥的事,我可是亲眼看见林宇为雁儿疗伤的。”古大力轰轰若雷的声音忽然响起。
在姚蕾追问下,姚鸿雁只得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
姚蕾闻听古大力居然要致姚鸿雁于死地,忍不住狠狠说了古大力几句,古大力只得嘀咕道:“我没见过雁儿面貌,不能怪我啊!”但他嗓门太大,虽然是低声嘀咕,殿中却是人人耳闻。
姚蕾听完,立即奔出门要去杀林宇,姚鸿雁、归一山、章来开立马跟随而去。
古大力也要一起去,被章来开劝住。四大法王都离去了,万一敌人再趁虚而入怎么办?
中原联盟驻地,林宇大帐内。
林宇看着眼前这十岁左右,却犹如十四五岁高中生一般的男孩,问道:“方腊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怕我?”
方腊偏着头,看了一眼林宇,不紧不慢说道:“怕有用么,是不是我显得害怕,你就会放了我回去?”
林宇嘿嘿一笑道:“自然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方腊想了想说道:“你是不是在想如何拷打我,想从我嘴里套出明教的话来,还是在盘算如何向我父亲换取更大的利益?”
林宇暗暗心惊,这真是十岁的孩子么,还是古人都早熟,不愧是后来历史留名的人物啊,自小便表现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