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蹦又跳,沉浸在音乐的幻想里。四周到处都是烟雾缭绕,充斥着各种猜拳喝骂的声音。
在舞池偏僻的一角,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灰褐色外套的男子一手夹着一根烟,一手拿着一瓶酒,不时抽一口烟,又喝一口酒,静静的看着舞池中疯狂扭动的男女。灯光不时映射在男子周围,偶尔照出男子脸上一条狰狞的伤疤。
这时,走过来一个十六七岁眉清目秀的少年。疤面男子见到少年,吐出一口烟圈,嘶哑的声音响起:“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少年自来熟的拿过桌上的一瓶啤酒,一口咬掉瓶盖,咕咚咕咚灌了一瓶酒后,才抹抹嘴说道:“找你自然是给你送钱来了!”
疤面男子嘶哑着道:“哦,这次对付的是谁?什么价钱?”
少年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胀鼓鼓的信封放在疤面男子跟前,慢慢说道:“对你来说,自然算不了什么大事,不过现在这人风头正大,很多有背景的人都在找他。”
疤面男子像是没听见少年的话,只是冷冷道:“什么要求?”
少年眼中露出狠厉的目光,咬牙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疤面男子一口气喝掉手中啤酒,一把拿过信封,站起身来,嘶哑着道:“老规矩,我先走了。”说罢再也不看少年一眼,径直穿过舞池,消失在人海里。
少年从口袋中摸出几张百元钞票,丢在桌上,恨恨嘀咕了几句听不清的话语,随之也消失不见。
紫云山,一片枯黄的落叶随着秋风飘啊飘的,也不知飞了多远,最后落在小院中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腿上。
他的双腿覆
盖着一张细软的薄毯,老人轻轻拾起枯叶,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充满了淡淡的忧伤,自语道:“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唉,人老了,就像这枯叶般,秋风一起,任凭你百般不愿,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离去!”
后面一个身穿军服,腰挺得笔直的警卫轻轻道:“首长,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能再逢春。等到春来,老树新叶,照样生机勃勃。”
老人淡淡笑道:“小贺啊,就你这张嘴会说,连有‘杏林圣手’之誉的康老都说我这病难治,你说我这枯木还能再逢春么?”警卫小贺这次却没话说了。
“哈哈,老齐啊,又在编排我了不是?”话音中,小院门口走进来一个国字脸,中山服的中年人。正是那晚在“苏翔高中”医务室见过的康南庆。
老人看见康南庆,心情也好了不少,说道:“老康啊,今儿个也不是‘复诊’的日子,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康南庆接过小贺的椅子,坐在老人面前,这才慢慢说道:“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你这了啊,那我这就走。”话虽说“走“,却连却连腿都未抬一下。
老人指着康南庆笑道:“你啊,你啊,是不是又惦记我这里的几瓶‘神仙急’了。”
康南庆笑道:“知我者,莫如老齐也!不过这还不是我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老人奇道:“连‘神仙急’都不是让你来我这里的主要原因,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不成?”
康南庆却不说话,抬手从手包里掏出几张照片和一张写满字的白纸来。
小贺上前接过,双手恭敬的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照片,往第一张看去,只见是一个半边脸遮住的少年;第二张却是一个脸上一道狰狞疤痕的少年,看其轮廓,和第一张比较相似;第三张是一个剑眉星目,俊秀脸庞的少年,后面几张也是这个俊秀少年各个方位的特写。
看其背景环境,似乎是从监控视频中截取出来一样。
老人看完照片,又看了一遍白纸上所写的资料,这才问道:“老康啊,你给我看这个‘林宇’的资料,难道发生的大事都是这个年轻人弄出来的?”
康南庆点了点头,说道:“老齐,难道你心里一点也不好奇?”
老人呵呵笑道:“现在‘整容’之风盛行,难道此人精于此道?”
康南庆脸上露出苦笑不得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指敲了敲额头。
“怪我没说清楚,资料上写的只是他在户籍所登记的基本信息。我其实想告诉你的是,这个林宇根本就没整容,也没有任何医院有过此记录,最近几年也都没有出入境的情况。”
听到这里,老人眼中精光一闪,但还是听康南庆继续说下去:“所以我推测,是有人将他治好,祛除了脸上的疤痕。”
老人插口道:”老康啊,这样是不是太武断了?”
康南庆喝了一口清茶,说道:“老齐啊,我还没说完呢,等我说完你就知道我的结论并非空穴来风。”
“上个星期,我去苏翔给老同学拜寿。我老同学就是林宇所在学校的医务室主治医师,兼任院长。
当晚遇到一起打架事故,伤者受伤严重需要立即手术,我当时也在场帮忙,其中一个病人胸腔内有大量淤血,堵住了血液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