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义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走出来。
他所走的每一步,脚下都会荡开一道天水气劲。如同一圈圈水浪,将一切浊气都化解。周遭渐渐涌动冷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死里逃生的刘家族人,一时间居然反应不过来。
目光呆滞的望向家主,内心从麻木到激动,难以自持,几乎只用了几息的时间。这种反差太大,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家主!您终于来了!”
“家主,快救救我们!难道我刘氏一族,当真要毁在他许千决手中吗?”
眼中浮现希望,将目光完全投向刘广义。
天水之气覆盖,仿佛有一层强大的水气屏障,所到之处,一切灵气都停滞,能够将空气中的灵子都冻结,很强!
“许千决,你当真要咄咄相逼?非要弄得鱼死网破吗?”
刘广义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卑躬屈膝。言辞之中透着绝对上位者的气场。一股股波动荡开,形成独立的范围。
不仅是刘家之人,就连金玉斋之人,包括玉清尘都十分震惊。
在他们的情报之中,刘广义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臣服在许家之下。不管是任何情况,他都不敢反抗。
为人看上去十分老实,也没有多少实力。几乎对许千决到了逆来顺受的地步。甚至很多族人都看不起他。
没想到,金玉斋的消息也会出现偏差。只能说刘广义隐藏太深,演技太好。为了他的目的,居然能忍辱负重多年,骗过了所有人。
“斋主,看来刘广义此人不简单。他的心境,算计,以及各方面的素质一定在许千决之上。若是这次大翻盘,金陵的格局一定会改变。”
“唉…失算啊失算。没想到有一天本斋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刘家看似平凡,实则一直在隐忍。这场博弈,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不料,当许千决看着刘广义这般气场走出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并没有任何诧异,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呵呵…刘广义,怎么,这就要摊牌了吗?不装了吗?你不是一向很能忍的吗?老夫将你当做哈巴狗,你也能受着,终于还是忍不了了?”
袖袍一挥,许千决闪身上前。眼神中带着一抹杀意:
“老夫早就知道你一直在演戏,臣服,迎合,小心翼翼,甚至连自己族人,后辈都不顾,一心想要依附于我许家,目的是什么,你以为老夫察觉不到?”
放眼整个金陵,分布的势力之中,金玉斋属于商业,斋主也只是商人。虽然势力很大,实力也很强。但唯利是图,只看利益。
再有就是城主,他统管全局,与神都也有联系。他的责任是管理金陵,至少在这大魏之上,不会出现严重的乱子。
但真正占据这金陵城的势力,人人都有几分惧怕的存在,只有许家。
许千决的实力,不容小觑。势力也遍布全城,拥有手眼通天的本事。若刘家要想在这里安稳,就必须依附许家。
但每一个上位者,都不愿意永远靠着他人。唯唯诺诺的日子谁都不好受。
刘广义的目标,他的野心可一天都没有熄灭。他要保存实力,韬光养晦,就算受一时的屈辱,也无所谓,只要找到机会扳倒许家,那就成功了。
“呵呵……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要容忍?为何要陪我演戏?许千决,不要再说自己能够洞察一切。你不拆穿,是因为你不敢!”
既然许千决知道刘家还有隐藏,那就应该知道隐藏的实力有多强。若是一开始就灭了刘家,那么拼死一搏,鱼死网破之下,谁都没有好处。
要隐藏,依附,或者说是互相利用,只要没有触及到本质的东西,都可以放任。只是许家主没有想到,对方会选择这个时候。
“刘广义,说到底你还是心疼女儿的对吗?你以为选择这个时机,你以为有一个谢星出现,你就会有多大的胜算?”
各自都有底牌,有所准备。表面上看透了,实则并没有。
袖袍一挥,刘广义将天水之气荡开,这个区域有波动散落,每一点灵子都在掌控之中:“你还是要继续吗?那就来吧!”
右手一握,天水之力变化,凝聚出一柄晶莹剔透的长枪,其上有一道道天水符文,很是玄妙。出现之时,连空气都变得缓慢下来。
“世人都只是认为,我刘家天水剑诀唯有残篇,却不知道真正的奥义,是可以随意的改换。剑诀就只能用剑?简直肤浅!”
面对长枪,许千决依旧不惧,狰狞的一笑:
“呵呵……很好!你选择今天彻底撕破脸,老夫也省去了太多麻烦。老夫倒要看看,你隐忍这么多年,究竟有几分本事!”
屈指一点,灵力迸射,空间中一道气浪波动荡开,呈现弧形状。
一瞬间,这一股玄妙,诡异的气息布满全城。
“来人,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