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爹爹!”她突然敛住哀伤,变得异常振奋,目光中充满了坚毅的神采。
她虽然无从得知,自己和柳哥哥离开后的这段日子里,这里究竟发生了甚么?爹爹又经历过甚么可怕的事情?但她坚信,爹爹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
只有设法找到了爹爹,才能解开所有的疑问!如果真是那个甚么“地狱门”把爹爹掳走了,可是爹爹会被他们掳去哪里了呢?
篝火熊熊燃烧,火苗蹿动着在山风中向四下飞溅。
大家围坐在火堆旁,你望望我,我瞧瞧你,不时发出一声叹息,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每个人的心情都变的很糟糕,一时也不知道说甚么好!
柳如烟望向许枫,此刻,许枫正幽幽地眺望着天边的那弯明月,依旧显得愁眉不展,忧心忡忡。他眼中似乎充满了一抹令人困惑的恐惧之色。
柳如烟显然已看出他心里的惶恐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于他,面对师傅的离奇失踪,纵然知晓是那“地狱门”的人所为,一时间也心中惶然,显得束手无策。
但见许枫神色间布满忧虑恐惧,他顿感惊奇莫名,心想:这“地狱门”究竟是个怎样的凶神恶煞之地?连许伯伯那么高的武功,似乎也都对他们忌惮三分!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必然甚为棘手!
这时,半夜已过,寒露更甚,冷月,梦花和春兰已显露出困顿之态,眼皮沉重,怎么也难以睁开,昏昏然打起了瞌睡。
上官红琴见状,心疼不已,忙招呼她们去房间里找个地方休憩一下。
冷月凝视着上官红琴,幽幽问道:“娘,你冷么?我们一起去房里待着吧?”
上官红琴朝许枫望了一眼,关切的说道:“老爷,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又没吃点东西,你也一定很累的,夜已深了,外面天凉,我们都去房间里吧?”
许枫叹了口气,摇一摇头,缓缓道:“你带着大家进去歇息吧!我心里很乱,想在这里待一会儿!”他环视着众人,眉毛拧得如同干瘪的蚯蚓一般。面上的忧愁似是如何也化解不开。
上官红琴见他异常苦闷,生怕他急出个甚么好歹来,只得好言劝慰一番。
许枫面色凝重,捋着胡须在火堆前来回踱步,不时朝柳如烟瞥上一眼。
上官红琴长叹一声,带着众人进了屋内。在梦花的卧室找了个干净角落里,众人背靠着墙根坐了下来。
上官红琴见地上异常冰凉,生怕大家不小心染了寒气,突然想到那两个包袱里装着一些换洗御寒的衣物,赶忙吩咐张石和王忠将衣物取了来铺在地上,又让众人多穿上几件御御寒。
众人倚在墙角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上官红琴起身朝院子里的许枫和柳如烟瞧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又自顾着坐在墙角,闭眼休憩。
这几天来的舟车劳顿,她实在太累了,今晚又没进食点东西,此刻腹中空空如也,饥饿难当,她早已口干舌燥,似是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柳如烟也朝屋内众人瞥了一眼,对许枫关切的说道:“许伯伯,你也进去歇着吧!”
许枫摆摆手,幽幽道:“我睡不着。”他盯着地上肆意燃烧的篝火,突然想起了甚么,沉吟着问道“柳贤侄,你可否知道师傅平时都有和甚么人来往?”他定定地凝视着柳如烟。
柳如烟思索着,说道:“在山中的时候,师傅交往的人并不多。他偶尔去前面鸣翠峰下的月亮湾茶园采摘些鲜茶回来,有时候又会去林中采药,也时常会去菜园里劳作。据我所知,咯她有过交集的都是些荒野村夫,自从师傅来到这卧龙谷以后,便很少同江湖上的人有过来往!”他在火堆旁缓缓踱步,突然目光闪亮,恍然说道“对了,前些日子,倒是突然来了一位雷伯伯,听师傅说那人是他的故友,在我走的前一晚,师傅还陪着他喝了不少酒,当晚他和师傅都喝得酩酊大醉!”
许枫猛然心中一动,诧异问道:“雷伯伯?那人叫甚么名字?长得甚么模样?”
柳如烟皱眉道:“师傅说,雷伯伯名叫雷震天,使的兵器是一把长长的银枪,他身形和师傅一般高大,满脸银须,说话声如洪钟,那天,我去茶园采摘了新茶回来,到家却没见到师傅,便去后山寻他,却在后山见到师傅正和一个陌生人打得激烈,我从未见到过那个人,当时还以为是甚么不速之客,于是,我便躲在暗处悄悄窥视,却见他们虽打得不可开交,但彼此都是点到即止,并不曾使出杀招,在双方交手五十招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两人随后迎上前去相谈甚欢。我瞧出对方并不像是恶人,便迎了上去,后来,师傅向我介绍,说那人是他的故友!叫我称呼雷伯伯。”他将那天见到雷震天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许枫捋着胡须,目光闪动,突然道:“雷震天?你说那位雷伯伯名叫雷震天?”
柳如烟定定望着许枫,点点头道:“不错,雷伯伯和师傅年龄不相上下,正是叫雷震天,许伯伯可否认得他?”
许枫幽幽道:“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