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拽着被子蒙上脑袋,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觉,只觉得一双赖赖巴巴的手按在了他肩膀上……
“卧槽!!”
在看见来人长相的一瞬间,陈方头发都炸了,呜嗷一声滚到了地上。
“好好好!我特么怎么把你给忘了!”
“防着二狗子开门,老子已经特意把小锁给拧上了,你倒好!是大半夜穿墙进来是吧?跑我这儿干什么!在二狗子的法器里闷得慌?!”
陈方抹着脑门儿上的虚汗,恶狠狠的盯着眼前一脸古怪的高广明。
“看什么看……老子又没光屁股,赶紧的,有屁快放!”
高广明也不敢废话,一指单间的方向,“有六条死魄要强行冲击女警察的身体,苏苏正在那边儿和他们打着呢!”
“啥玩意儿?!”
尼玛,该来的还是来了……唐叶上一次肯定就是被这么给阴了的!
这群生儿子没屁眼儿的东西!
“走走走,赶紧过去瞧瞧。”陈方三两下套上衣服,想了想还是从门背后抽出了小丫头的那把小木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不愿意有个本命武器啊?
哦,人家开口就是一句“剑来!”,光那一嗓子都能吓尿炕一片人!老像自己一样,一干架就满地寻摸砖头的能人异士也没几个……
保安室里寂静一片,蹑手蹑脚的走到单间门口,陈方贴在房门上听了半天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正准备问问高广明情况,还没等他开口,突然一张灰白的死人脸瞬间穿过了木门,直直朝着高广明扑咬了过去!
高广明没有丝毫退让,狰狞可怖的脸上同一时间汩汩冒出了血珠子,霎时间整张脸猩红一片,他两手抠住死人脸张开的大嘴,猛地上下用力一撕!
陈方距离两人不过十来公分,死人脸脑袋连骨头带肉的撕裂声他听的一清二楚!
“你……你特么是真把他当手撕鸡撕吧啊?”
也不知道这人缝缝补补还能要了不……
不待高广明再有别的动作,死人脸就像被什么拖住腿一般,硬生生的拽回了单间木门里头。
这下陈方彻底坐不住了,也懒得再敲门,干脆卯足了劲儿用肩膀连撞了四五下,这把锁本来就不结实,只不过之前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单住,谁爱进来就进来呗,反正他这屋子贼来了都得哭着走……弄那么好的锁也没用。
砰砰几下,单间木门应声打开。
陈方一下没撒住劲儿,往前颠儿了几步,赶忙抬头一瞧,只觉得自己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抽。
这场面的诡异程度不亚于幼儿园的江湖儿女们怒吼着扬言要发起一场规模宏大的暴乱。近似于一根儿豌豆射手怒喷八百僵尸,泰迪亮出獠牙,泄愤撕碎六只藏獒……
“嘛呢你?我给你买的小发卡是让你这么糟蹋么?”
唐叶裹着被子,呼吸均匀,似乎根本没有受到一丝影响,陈方避开满地的‘破烂’,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苏苏身边。
小屁孩儿晃着短腿坐在桌上,脚下六个类似人形的灰白影子被她用绳子捆成一团,六颗脑袋上花花绿绿的插着发卡,挣扎喊叫中小豆芽晃啊晃、花蝴蝶飞啊飞、小猪佩奇抖啊抖……
小丫头朝陈方皱了皱鼻子,拿玉簪子的那只手轻轻敲了一下扑腾最欢实的人影的脑袋,那东西瞬间就蔫吧了。
“刚刚这几个死魄居然想当着我的面儿,趁叶姐姐睡着的时候冲击她的魂魄!也太看不起我了。”
小丫头气呼呼的又挨个敲了一簪子,像特么打地鼠似的……
“哈哈哈哈,好像是挺瞧不起你的,不过你先和我说说,这几个菜鸡为啥叫死魄?”
见二狗子收拾他们就是小菜一碟,他也没啥好怕的了,拽了把椅子坐下。
倒是一旁的高广明撇了撇嘴,开口替小丫头解释给他听。
死魄其实之前也是人身,因为种种原因三魂六魄散了个干净,临近魂飞魄散的时候被人强行留下了一丝意识,从此以后就成了那人提线木偶。
“叫它们提线木偶都抬举它们了……”高广明嫌弃的瞥了一眼那个被他撕吧了的死魄,“这些东西是一次性的,而且没脑子,得了命令后被人放出来,遇见什么就咬什么,那个词儿是咋说的来着?哦对了,无差别攻击。”
“按你这么说它们就属于死士一类的了?”陈方听的云里雾里,“二狗子有法器,弄它们容易我想得通,咋你弄它们也跟玩儿似的呢?”
高广明抠了抠自己血刺呼啦的眼窟窿,看苏苏还在一门心思的打地鼠,只好继续给陈方解释。
“我和它们不一样,逗留在阳世的这段日子,你别看我被宋胜强身上的东西差点儿耗干了魂魄,但是每次攒够魂力扑上去弄他之后,我都觉得自己魂力一次比一次强了,就算遇上普通的魂魄我都能打他好几个,它们这样的魂力还不如普通魂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