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如实说,朕恕你无罪,但若有半句谎言,此刻就留下你的头颅!”
帝璘已经没几分耐心了,深怕慕羲会有个意外!
“娘娘伤势虽重但不伤及性命,微臣稍后开一些药养一段时日便会好了,只是...只是娘娘已有身孕,看脉象已有两月...臣惶恐,臣该死!”御医整个头磕在地上,深怕这颗头片刻后就不属于自己了!
“你说什么,慕...朕爱妃已有身孕?”
帝璘实在难以相信,若不是慕羲已昏睡过去,恐怕她自己也会惊得跳下床来!
“微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御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谁都知道这楚妍才入宫半个月不到,怎能跟殿下有孕?
可没想到皇帝却突然高兴得落下泪来,激动地道:“那腹中胎儿可还好,爱妃身受重伤,此刻怀孕会不会影响她身体?”
御医听皇上语气,就知道自己小命已保,擦了擦额心的汗,回禀道:“陛下放心,娘娘腹中胎儿安好,说来已奇怪,照理娘娘受如此重伤腹中胎儿恐会难保,但娘娘腹中孩子仿佛如有神助一般,竟丝毫无损,看来娘娘绝非等闲之人,说不定是位得道成仙的神仙也不无可能!”
御医想只有这般说,才能让陛下相信自己并不知道娘娘乃是狐妖一事,甚至将对方捧为神仙,皇帝一高兴也就不问罪了!
果然,听得慕羲和腹中孩子都无碍,帝璘面色立刻变得柔和。
“你下去吧,爱妃有孕一事,你不可对任何人言!”
御医退下后,帝璘温柔地握着慕羲手,既欢喜又心疼,从此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想来你是一定不会再走了,对不对?
为了尽快让慕羲好起来,帝璘几乎将自己体内的所有灵气都渡给了慕羲,只为她能快点好起来,并吩咐御医开药为慕羲疗治。
得到帝璘几乎全部灵气护体后,慕羲伤势总算好得快些,昏睡了几个时辰后才醒,醒时殿中只有侍女在侍候,想起昨晚的事,仿若一场梦,要不然闹出那般大的动静,自己怎还能安然无恙地待在长安宫中!
但实际上又哪有风平浪静,不过是帝璘将所有的腥风血雨都自己扛了下来罢了!
郡主被关入永巷,这件事很快被候远大将军知晓,天才亮,就聚集文武百官要皇帝给个说法!
帝璘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虽然身中一剑,却还是拖着病体坐上龙榻,面对大将军的厉声责问,他心中早就丘壑!
“陛下,听言那楚妍乃狐妖所化,迷惑君心,此乃国乱之兆哇,陛下难道忘了那狐妖苏妲己之祸了么?前车之鉴,后车之师,陛下该立刻下旨诛杀此妖,为何偏生将昭妃娘娘打入永巷?这不是重蹈那苏妲己暗害姜皇后的覆辙么?”
被扣上昏君的帽子,帝璘心头自然是有气,但这一切他早就预料,所以帝璘不慌不忙地道:“将军此言甚是,朕也觉得近日这宫中有妖作祟,所以一直暗中留意,如今朕已查明,这妖定是附在了昭妃之身,所以朕才下令暂且将她关入永巷,听众臣意见该如何处置?”
“我女儿...不,昭妃娘娘岂会被妖附身,陛下定是弄错了!”
“朕就觉得将军定然不信!”
帝璘咳嗽了几声,十分虚弱地道,“那将军解释下为何昨夜昭妃会突然刺朕一剑,这一剑差一点就要了朕的性命!”
候远将军一听,吓得面色惨白,立刻跪首道:“陛下,这其中必是有何误会,昭妃娘娘怎会对陛下出手?”
“朕也不信,可众目睽睽之下,朕难道还能冤枉将军女儿不成?”
帝璘朝景秣和烈涛示意了一下,景秣立刻回禀道:“昨夜昭妃娘娘确实用剑刺伤了殿下,若非属下及时出手,恐...恐...”景秣不敢说出冒犯圣言的话,立刻跪首请罪道:“是臣护驾不力,请陛下责罚!”
“不怨怪你,将军说昭妃绝不是被妖附身,那怎会无缘无故刺朕一剑,莫非将军是对朕坐上这皇位有何不满之处?”
候远将军一听此言,更是惶恐得伏地请罪道:“老臣服侍三朝,对陛下是忠心耿耿,一心护卫大梁安宁,绝无半分越矩之念!”
“朕当然知道候远将军的忠心,所以朕细细思量了一夜,觉得定然是昭妃被妖所控,我听说将军不但武艺了得,还十分擅长捉妖,年轻时还曾有缘得一仙人法宝,甚是了得,不妨你随朕去一趟昭妃所住的‘云台殿’拿住此妖若何?”
“陛下有命,臣不敢有违,只是老臣斗胆相问,到底是何种妖怪,臣也好知道该如何对付?”
候远将军并不曾完全信帝璘,只是事已至此,他明知道皇帝是为了包庇那狐妖而故意栽赃给自己女儿,可皇名难违,自己不敢不从,但他依然不信自己女儿会被妖所控!
朕也所知不详,只是朕在云台殿时,曾见到莲池中曾有似人似鱼一样的异物出没,朕起初以为是大病初愈精神欠佳看走了眼,如今想来,兴许便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