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宣在床上静坐,面色已经正常,伸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我行动不便,三位贤弟请自行入座。” 宋宸问道:“师兄伤势如何?” 陈清宣眉头紧锁:“损了不少道行。” 秦亮切齿握拳:“孤竹国贼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乔锦忧心道:“师兄受伤,赵庭秀恐怕会对咱们动手!” 宋宸皱眉点头:“是啊,我们得有所防备。” 秦亮扬眉喝道:“跟他们打!” 乔锦看向陈清宣:“陈师兄身有重伤,修为有损,只靠我们,恐非赵庭秀敌手。” 陈清宣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早做打算,几位贤弟回去,要多加防范。” 三人起身给陈清宣行礼:“请师兄放心。” 告辞回山。 南虞道仙众草木皆兵,昼夜提防孤竹国昼锦堂来犯。 然而孤竹国却没有动静,大礼国道门自相残杀乃是传统,何必亲自下手。 这日黄昏,距陈清宣受伤已过去五日,南虞道仙众地界,滨安山觉秘宫,有客登门。 来人正是那日林中偷袭陈清宣的白衣道人,守门童子不认得,问道:“道长找谁?” 白衣道人道:“贫道有事要求见萧道兄。” 守门童子眨了眨眼,问道:“你是谁?” 白衣道人似笑非笑:“贫道从南边来。” 守门童子便回门通报,不多时,门里来了师徒两人,正是这滨安山觉秘宫主人萧容年,和他的大弟子冯廷。 冯廷却认得,这白衣道人不是别人,乃是孤竹国昼锦堂仙首,青岗山茂德宫赵庭秀。 两地道门纷争千年,仇人见面格外红眼,冯廷怒问:“你来干什么?” 赵庭秀并不生气,不理会冯廷,转头问萧容年:“萧道兄别来无恙啊!” 萧容年也没有好脸色,防备道:“你来干什么?” 赵庭秀笑问:“赵某远道而来,萧道兄难道不欢迎么?” 冯廷挺身上前,瞪眼一喝:“不欢迎!此地是我南虞道仙众地界,不欢迎你们孤竹国的贼道!” 赵庭秀眼色一冷,却并没有发作,跟萧容年打开天窗说亮话:“萧道兄,我今日来,是想来给你一个机会。” 萧容年不屑撇嘴:“机会? 什么机会? 当叛徒的机会么?” 赵庭秀阴笑:“当你们南虞道仙首的机会。” 萧容年听了,嗤笑一声:“你不就是想让我对付陈清宣? 我告诉你你别想了,我非他敌手。” 赵庭秀神秘道:“以前不是,现在却不一定了。” 萧容年侧目,来了兴趣:“哦?” 赵庭秀却不肯说了:“不过,萧道兄想要动作,可要尽快,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萧容年朗声一笑,态度大转变,伸手有请:“赵道兄远道而来,快随我来客堂坐下说话!” 赵庭秀昂头大笑,跟萧容年去了大堂入座。 萧容年身子向赵庭秀靠去,问道:“陈清宣那边,莫非有什么变故?” 赵庭秀点头:“陈清宣下界除妖,不小心被妖啄了眼睛,受伤不轻。” 冯廷转怒为喜,喜上眉梢:“哦? 有这样的事?” 萧容年昂头眯眼,玩味一笑:“难怪他这几日闭门不出,宋宸他们却如临大敌。” 赵庭秀阴笑道:“萧道兄若要对他动手,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萧容年却道:“赵道兄想必也不会平白无故,就把此事告知于我。” 赵庭秀点头:“赵某所求却也不多,只要陈清宣身死,偿还我昼锦堂数百年血债,以后咱们两地仙众,还能好好相处。” 萧容年寻思半晌,点头道:“好,赵道兄静候佳音便是。” 赵庭秀假笑一阵,起身告辞。 待他走后,萧容年吩咐冯廷:“你出去悄悄打听,看看此事是否属实。” 冯廷领命,出去打探一番,回来报道:“老师,消息属实,陈怜容前几日去白慕梅处借了清虚丹来,陈清宣看样子确实受伤不轻。” 萧容年听了,搓手大笑:“几百年了,机会终于来了!” 又命冯廷道,“快去请你几个师叔来。” 冯廷欢欢喜喜,下山去请来了济平山理宁宫胡麟、鲜屿山亨立洞贾圭、宁海山临泽洞戴阳游、瑶碧山弘山宫白潜友,都是不服陈清宣管束,听命于萧容年。 几人齐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