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真人想了一会,向元全子行礼:“多谢贤弟为我奔走一趟。” 元全子摆摆手:“为了葱岭众仙和道兄,自然是应该的,好在我归原镜没被林晓东毁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行礼而别。 雷烈真人在宝座坐下,出神不语。 余建华问道:“老师,难道我们真的对付不了此人?” 高曾琪切齿不甘道:“我的寒心果怎么办?” 许兴运哭丧着脸:“还有紫罗天香草!” 雷烈真人回神,伸手道:“都给我。” 余建华和许兴运各自把灵宝交出,以为老师要帮他们恢复法力,喜不自禁。 当天夜里,雷烈真人在住处静坐,突然睁开了眼睛,下床开门,独自一人来到院中,手一撩,驾云走了。 烟霞山定安宫,林晓东也在住处休息,察觉到有人来,原地消失,在大门口现出,早早迎接。 一道红光袭来,雷烈真人驾云落在了林晓东身前。 林晓东侧目皱眉,不客气地问道:“你又是谁?” 雷烈真人沉着脸道:“灵虚山青涛洞雷烈子,葱岭众仙之首。” 林晓东抿嘴瞪眼:“你便是要来管束我的人?” 雷烈真人道:“上界自有上界的规矩,无论飞升到何处,也不能为所欲为。” 林晓东扩鼻冷哼:“我怎么为所欲为了?” 雷烈真人拿出了寒心果和紫罗天香草:“这两件宝物,是不是被你削了法力?” 林晓东昂头闭目,坦然承认:“不错。” 雷烈真人教训道:“这两件宝物,一个加持了三百年,一个加持了五百年,这三五百年的苦功,就这么毁在了你手里,这个恩怨不小。” 林晓东眼神死灰,盯着雷烈真人道:“你屡次三番扰我山门,我留你两位弟子一命,已经是大慈大悲。” 雷烈真人双手握拳,跺脚一抖:“放肆!” 林晓东不耐烦道:“拳大为王,你是来找我打架的,我们先分出胜负,然后再谈。” 雷烈真人轻蔑一哼:“我一千年修为,比不过你一个毛头小子?” 林晓东问道:“你大弟子多少年道行? 元全子多少年法力?” 雷烈真人点头:“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空居仙人和地居道人到底有多少差距!” 铮然一声,天河剑出鞘。 林晓东不屑:“我如今也是空居之仙!” 雷烈真人一剑刺向林晓东面门。 林晓东冲天河剑一瞪眼,天河剑便定在了距他眉心一寸之处。 雷烈真人早从弟子和元全子那听说过林晓东有这个本领,可亲自一见,仍然震撼不已。 他仔细往林晓东身上看去,就见他全身放松,周身并未有法力运转,只看了天河剑一眼,天河剑便定在了空中,无论如何发力,也动弹不得。 雷烈真人修道千年,竟从未见过有人有这样的本领,咧嘴瞪眼问道:“这是什么?” 林晓东冷冷道:“你大徒弟没告诉你吗? 这便是同道之道!” 雷烈真人将天河剑收起,后退一步,问道:“何谓同道之道?” 林晓东道:“同道之道,便是大道小道,正道旁道,皆是一道!” “你使天河剑刺我,是以你之道凌剑之道。” “而我将此剑悬于空中,是以我道,同剑道。” “所以,不是我控制了你的剑,是你的剑,不想刺我!” 雷烈真人不信:“活人如何能与死物同道?” 林晓东嗤笑:“你持此剑,却只以为是死物,所以此剑今日伤我不得!” 雷烈真人冷哼:“我倒偏要一试!” 施法加持天河剑,金光四溅,再向林晓东刺来。 一阵嗡鸣,天河剑光辉璀璨,可就是悬停在林晓东身前不能动弹。 雷烈真人不服气,问林晓东:“你何德何能,能与我天河剑同道?” 林晓东蔑笑:“岂止于你天河剑,小到一沙一砾,大到天地洪荒,我都与之同道!” 雷烈真人听了昂头大笑:“你好大的口气!数万年真仙,都不敢说与天地同道,你这年轻小子,连人都没做好,还想做天地?” 林晓东不恼,问道:“那我问你,有是有,还是无?” 雷烈真人侧目:“有,自然是有。” 林晓东挺身:“那有从何来?” 雷烈真人略一迟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