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行惊道:“道长可是铲除千里教的林晓东?” 林晓东点头:“是我。” 高力行急忙起身行礼:“早听说过林道长大名,今日终于得见,真是有幸!” 林晓东摆手:“高大人不必如此。” 温松诚道:“高大人,还请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和林道长说了。” 高力行点头,道:“半月前,黄海萍和金正阳成婚,第二日早上,黄海萍不知所踪。” “金正阳来官府报案,一开始还以为是逃婚,派人四处搜寻,也没有线索。” “七日前,赵晴霞和张阳文大喜,赵晴霞也在当天夜里失踪,张阳文第二日来报官。” “最近一起发生在三日前,沈寻芳和贾学民夫妇成婚,沈寻芳也是在夜里神秘失踪。” 郭志泽道:“赵晴霞失踪的时候,我们就察觉到了异常,可四处搜索,也没有任何线索。” “等到沈寻芳也失踪,我们才意识到,这三起失踪案,很有可能是连环作案,所以就上报给了温大人。” 林晓东问道:“现场就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高力行和郭志泽都摇头,高力行道:“房间没有人闯入闯出的痕迹,婚礼上宾客不少,也没人看见新娘子出去。” 温松诚道:“我们对三处洞房都进行了调查,现场的人也全都一一排查过,没发现任何疑点,也许林道长前去,能有发现。” 林晓东点头,站了起来:“好,那就请带我去现场看一看。” 高力行对郭志泽道:“还请郭县丞随着林道长去一趟。” 温芸眉站了起来:“我随林道长同去。” 郭志泽带路,把林晓东和温芸眉带去了案发时间最短的贾学民家。 贾学民家经营粮油生意,从城外买粮,加工过后卖给城里人,四天王天不缺粮,只赚个辛苦钱。 他的老婆沈寻芳,家里经营杂货生意,两家算是门当户对,本以为夫妻美满,哪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沈寻芳失踪以后,贾学民茶饭不思,母亲沈静贞整日以泪洗面,父亲贾玉轩在门外抽旱烟,一抽一整天。 三人来到贾家,就见贾玉轩在门外发呆,郭志泽道:“这是姚坻道来的道长,和监察御史温大人家的千金,想要找你家问些话。” 贾玉轩起身,向林晓东和温芸眉行礼:“草民见过两位大人。” 林晓东道:“我们是为了你儿媳妇的事情来的,想来检查检查洞房。” 贾玉轩点头,带着三人进屋,道:“县衙的大人都查过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郭志泽道:“林道长会法术,准能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 听到动静的贾学民,满眼通红地跟上来,问林晓东:“真的吗? 你能把我娘子找回来?” 林晓东回道:“我尽力就是。” 贾学民把人带去了婚姻当天的洞房,为了调查,还保留了婚礼时的布置,结彩红妆都还没撤下。 林晓东和温芸眉在屋中四处走动,依次检查了地面和窗户,双双对视,都摇了摇头。 贾学民期待道:“大人可有发现些什么?” 林晓东道:“你别急,有线索了,第一个通知你。” 贾学民听了,失落地出去了。 林晓东和温芸眉在屋中桌旁坐下,温芸眉问道:“发现什么没有?” 林晓东摇头:“没有打斗的痕迹,地上没有脚印,窗户上的灰尘也都保留完好,而且还没有目击证人。” 温芸眉点头轻叹:“是啊,这样隐秘,就是咱们修道之人,想要做到,也不容易。” 郭志泽问道:“林道长要不要去其他两处看看?” 林晓东点头,同郭志泽又先后去了张阳文和金正阳家,检查一番,也一无所获。 三人回到县衙,温松诚和高力行一番审问,也没有任何进展。 中午,高力行在城中的鼎泰珍酒楼宴请温松诚和林晓东,郭志泽作陪,几人边吃边聊。 温松诚问林晓东:“道长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林晓东摇头:“现场没有任何打斗做法的痕迹,门窗也都是关着的,而且没有任何目击者。” 郭志泽不解道:“一个大活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抓走了呢?” 林晓东道:“此事若是邪道所为,弄些法术,把人抓走不难,可是连续作案三起,又都是在婚礼上,仍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可不容易。” 高力行道:“三家婚礼,上到宾客家属,下到花童伙计,加起来快有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