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来开门,杨雪兰热情道:“师兄,晚饭做好了,随我来一起吃吧!” 林晓东点头,跟着杨雪兰来到了她的住处,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 杨雪兰拉开椅子请林晓东坐下,不好意思道:“也没有提前准备,林师兄不要嫌弃。” 林晓东打量房间内陈设,干净整洁,饭菜也家常可口,不禁赞赏道:“杨师妹真是个懂得居家过日子的贤惠女人呢!” 杨雪兰脸上一红,低着头道:“林师兄说笑了,我现在只想重建碧落轩。” 林晓东想了想,斟酌字句道:“杨师妹,那天在飞雪观……”杨雪兰抢答道:“林师兄,怪我莽撞,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此事,不要再提了。” 林晓东点点头:“我只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没想到你一个人回了碧落轩,没能早点过来看看你。” 杨雪兰听了颇为感激,有些动容,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如今碧落轩落没,真正的朋友,恐怕也就只有无涯宫和林晓东了。 她强颜欢笑道:“没关系,纯成真人叫宋师姐来看过我几次。” 林晓东点头:“嗯,以后山上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吃过饭,林晓东帮忙收拾了碗筷,就回房休息去了。新船说 夜色渐深,月凉如水,长蔚山上寂静无声。 林晓东在床上静坐,杨雪兰又来敲门:“师兄,我给你打了洗脚水来。” 林晓东忙下床来开门,就见杨雪兰端着一木盆温水站在门口。 他忙伸手接过:“谢谢师妹。” 杨雪兰一笑,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走进了房中,在客桌旁坐下了。 林晓东见状,把门关了,把盆放下,在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来,东拉西扯:“碧落轩和玉鼎阁到底有什么恩怨?” 杨雪兰摇头:“几十年的恩怨,十几条人命。” 林晓东昂头张嘴:“如此说来,确实麻烦。” 杨雪兰看了一眼地上的木盆,道:“师兄快洗脚吧,一会水凉了。” 林晓东尴尬点头,把水盆挪到自己脚下,撩起裤脚。 杨雪兰突然蹲了下来,伸手去抓林晓东的脚踝。 林晓东忙拉住她的胳膊:“师妹,你这是干什么?” 杨雪兰抬起头来,目如秋水,动情道:“师兄,要不是你,碧落轩的匾额,就要留在玉鼎阁了,我怕不是要留下一辈子的骂名!” 林晓东道:“师妹你快起来说话!这对你林师兄来说算不得什么。” 杨雪兰低着头,落下了眼泪:“师兄,我碧落轩如今一无所有,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师兄你的大恩大德,就让师妹我,服侍你就寝吧!” 林晓东把杨雪兰拉起来道:“师妹,你这样就生分了,你再这样,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帮忙了。” 杨雪兰听了,擦了擦眼泪,低着头坐回了椅子上。 林晓东道:“我帮你忙,不是因为人情,而是因为是非对错,这件事不管是发生在你身上,还是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只要我知道了,就一定会管。” 杨雪兰吸了一下鼻子,点了点头。 林晓东道:“嗯,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杨雪兰站起来,深情地看了林晓东一眼,出门走了。 北衢山上,匾额被林晓东又拿回去,徐文栋还当着大家的面被杨雪兰踢了一脚。 冠阳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气得在厅中来回乱走,中午饭也没吃,直奔兰邑山青雷观。 兰邑山和武奎山一个在西一个在东,青雷观几乎是距离无涯宫最远的门派。 凭借优越的地理位置条件,青雷观几十年来都和不动观一起对付无涯宫。 掌门空山子,在不动观阵营地位和法力也仅次于南阳子。 不动观被遣散之后,阵营门派继续和无涯宫对抗,转而投奔青雷观。 空山子因此大有接替南阳子,接管不动观阵营的架势。 所以玉鼎阁对付不了林晓东,马上就来找青雷观帮忙。 大弟子吴承宣把冠阳子请进了厅中,找来了空山子。 空山子八十多岁,一袭道袍,身材瘦小,白发苍苍,满面皱纹,只一对眼睛青光锐利。 冠阳子见到空山子,忙起身行礼:“师弟见过空山真人!” 空山子一点头,请冠阳子入座上茶,问道:“冠阳真人来我兰邑山,有何贵干啊?” 冠阳子卖惨,摇头叹气,道:“真人,他们无涯宫那边也过分了!” 提起无涯宫,空山子一下子精神了,挺直了腰杆,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