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泉道人讲道理道:“你要报仇也该去找刘琴雪,跟云居道人有什么关系?” “冤有头债有主,杀不了刘琴雪就杀她的徒弟!我们郧丰观和灵泉派素来没有恩怨,劝你速速离去!” 一看讲不清道理,临泉道人变了脸色:“掩月派上下对我灵泉派有大恩,郧丰观要是想为难掩月派,我灵泉派绝不会袖手旁观!” 平元子狞笑昂头,拿出了随心笔:“那就亮本领吧!” 俞凤君凌月伞被打坏了,又拿出了月升瓶,一透明琉璃瓶,里面装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空气,如云如霞。 临泉道人拿出了涌泉珠,好似在夏天阳光下拿出一块冰,冒着腾腾冷气。 平元子见了,蔑笑一声:“你们水行门派,就喜欢抱团苟活!” 说罢,随心笔就向临泉道人和俞凤君扫去,一道墨迹掠来。 俞凤君把月升瓶举起,把瓶子里面放光的空气倒了出来,好似倒出了一条彩虹,挡在了自己和临泉道人跟前。 墨迹扫来,就像彩画上抹了一道水墨,顷刻间被污染,荡开了一圈涟漪,但还是挡住了。 平元子随心笔上下翻飞,无数道墨迹层层叠叠,把月升瓶放出的霞光掩盖住了,俞凤君本就修为有损,又深受重伤,逐渐支撑不住。 临泉道人见状,拿起涌泉珠,放了一道白光,高声道:“我来助你!” 俞凤君和临泉道人同修水法,二人合力,逐渐占据上风,任凭平元子再怎么用力,那笔墨就是破不开护身道光。 临泉道人道:“冤家易解不易结,你快走吧!” 平元子收回了随心笔,咧嘴一笑:“就你会找帮手?” 话音落下,一道红光从天而降,从中飞出一柄如意,打在了俞凤君的后背,打得俞凤君张口吐血,痛叫一声,跌倒在地。 那如意临泉道人再熟悉不过,惊呼道:“揽霞道人!” 火光散开,正是揽霞道人,收回了试心如意,笑道:“我已经是第二次从背后打你,你怎么一点也不长记性?” 乔楚晴、韩湘颜上来,焦急地拉住了俞凤君的胳膊,俞凤君呼吸散乱面无血色,她七天前就已经中了平元子一招未愈,如今又吃了揽霞道人全力一击,伤势严重。 “只有你们火云派不择手段,喜欢背后偷袭!”. 俞凤君虚弱怒道。 临泉道人侧站着,左手边是揽霞道人,右手边是平元子,他这六十多年的道行,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前后夹击。 曾俊民、武高远、郭楚秀、潘小星等人相继抽出法剑,怒视揽霞道人,口中叫道:“跟他们拼了!” 揽霞道人敞开双臂仰天大笑:“就你们?” 平元子冲揽霞道人一拱手:“多谢掌门。” 揽霞道人咧嘴笑道:“掩月派和灵泉派勾勾搭搭,我火云派,自然也要找些帮手!” 平元子手拿随心笔,目露凶光,呲着牙走上前来。 乔楚晴见了,打出神笑珠,被随心笔随手一拂,扫到了一边,再拿云梭剑,也毫无还手之力,被打落在地。 韩湘颜放出托月钵,陈露云使寒星瓶,丛瑜惠展绣珠伞,齐齐向平元子打去,几件宝物,都像拍苍蝇一样,被平元子打飞一旁。 揽霞道人从背后向灵泉派众人走来,临泉道人一咬牙,使涌泉珠打去。 揽霞道人不屑,把试心如意一抛,放了一道红光,把涌泉珠烫得冒水汽,嗡的一声,掉落在地。 临泉道人也受到牵连,捂着胸口站立不稳,坐在了地上。 曾俊民、武高远、潘小星、郭楚秀等人也随之出手,揽霞道人袖子一抖,就连人带宝,掀翻在地。 眨眼之间,掩月派和灵泉派就败下阵来,被揽霞道人和平元子团团围住,揽霞道人试心如意飞到高处,红光逐渐刺眼,平元子随心笔拿在手中,金光熠熠。 俞凤君一看大势已去,低头一叹,摇了摇头:“徒儿们,是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祖师,掩月派,恐怕就要从今日消亡!” 乔楚晴、韩湘颜、乔楚馨等人听了,和俞凤君抱成了一团,放声痛哭。 俞凤君看向了临泉道人,道:“掌门,没想到害你灵泉派,跟我掩月派双双灭门!” 临泉道人伸手摸了摸潘小星的头发,仰天一叹:“此命数也!” 郭楚秀也昂头看天,摇头道:“修道艰难,一不小心就要命丧于此!” 揽霞道人和平元子都得意一笑,各自施法,试心如意垂下了一道红光,随心笔画出了一道墨迹,同时向掩月派和灵泉派众人掠去。 俞凤君和临泉道人等人,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