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霍小饱
一样的一面, 闹腾、鲜活、恃宠而骄,他会大咧咧地用脚踩着霍司承
的膝盖,让霍司承抓着他的手,然后
攀爬。
这样的活力, 似
候, 霍小饱才会有。
还有霍司承坐在床边看着他们的神情, 也让
往事。
伴随着松动而来的, 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 他知道他的心还没完全修复。
还不能容纳霍司承一次的入侵。
他得找到一个霍司承和星星能共存的状态, 他隐隐摸到了个状态的边缘, 他知道还不够清晰有力,不够支撑他的后半生。
所以他还是没有心软, 在霍司承试图躺到霍小饱身边时, 阻止道:“你干嘛?”
霍司承脸色一讪。
“我在这边守着你们。”
钟息漠然道:“霍司承, 不要得寸进尺。”
霍司承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月色昏沉, 星光稀疏,钟息靠在床头望向窗, 山风和海浪逐渐结束了喧嚣, 和霍小饱均匀的呼吸声一起融入了宁静的黑夜。
清晨时分, 钟息抱着霍小饱回到家,正好撞见从卧室里出来的周斐。
钟息莫一阵心虚, 装作若无其事地溜进房间,刚抬脚就被周斐叫住。
“你没在家里睡?”
钟息心头一紧,清了清嗓子说:“昨晚有北斗星,我带着小饱在小木屋里睡的。”
周斐走过来, 看了看毯子里的霍小饱,钟息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钟息从小就不会说谎, 喜怒哀乐全都显露在脸上,周斐将信将疑,追问道:“真的是在小木屋里睡的?”
“真的,您以去小木屋看一看,暖风机才关,床被都还是热的。”
钟息急着佐证的语让周斐脑中的警钟惊响,周斐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太晚了,你们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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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满眼都是狐疑。
钟息先把霍小饱放到床上,然后掩上,慢吞吞走回到周斐身边,周斐抓住他的胳膊,拧着眉头问:“霍司承是不是还在岛上?”
钟息老实交代道:“他在岛上,这几天就要回去了,我和他……不是你的样。”
周斐看着钟息这副模样就不打一出来,这和四年前有什么区别?时候她和钟毅德语重心长地劝钟息不要搭理霍司承,甚至劝他请一段时间假不去研究所,不给霍司承趁之机,不要和霍司承接触。
钟息嘴上说好,转头就被霍司承骗了出去。
难道这段孽缘就斩不断吗?
周斐不明白。
“你又心软了?你又要重蹈覆辙?”
周斐的话一声声敲在钟息的心上,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知道他和霍司承不合适,也因此让父母担忧牵挂,他和霍司承毕竟在一起七年,是十九岁到二十六岁的七年,一生能有几个七年?况且他们还有一个霍小饱。
真的要让霍小饱成为单亲家庭的小孩吗?
钟息感到矛盾和为难。
成年之前,父母替钟息做了所有决定,成年之后,又遇到霍司承。
他好像从来没有主动思考过,永远是被动地接受,接受霍司承的闯入、接受仓促的婚姻,接受成为理事长夫人后的一切,连离婚都是情绪到了崩溃的边缘才被迫选择的逃离,现在又因为心软,度和前夫产生交集。
其实有时候钟息恨的不只是霍司承,更是懦弱的自己,在命运的转折点上,凡他鼓起勇抗争一,都不会落得如此尴尬的结局。
他告诉周斐:“妈,我有我自己的考虑。”
面对着周斐紧皱的眉头,钟息说:“您放心,没人重蹈覆辙。”
第二天,霍司承次来到小木屋。
等到的却是周斐。
霍司承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妈”,周斐对他说:“联盟的事情么多,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耗在这里了。”
“妈,我——”
周斐抬手打断了霍司承说的话,只说:“司承,我不和你争论什么,这些年你对小息的感情我看在眼里,说你不爱是话,你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妈,小息对我还有感情。”
“所以呢?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不满意你,”周斐言辞激烈:“四年前,我去找你,我低声地央求你不要纠缠小息,差点给你跪来了,你嘴上说得好听,结转头就把小息拉到观星别墅上求婚,你叫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