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点伤都没有,哄一哄睡着了。”
钟息悬着的心终于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为背有伤,钟息只能趴在床上,周斐看钟息身上的伤,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钟息竟安慰她:“妈,没的。”
钟毅德俯身问:“小息啊,要不要喝水?爸爸给你倒杯温水。”
钟息点了点头。
钟毅德倒了杯水,找来吸管,钟息用力抬起上半身,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
周斐坐在床边,告诉他实施绑架的人是岳立泉的侄子岳振洮,现在岳振洮包括他的所有人都经被控制起来了。
霍司承封锁了消息,没有扩大影响。
钟息静静听着。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是文副官带着人来村子里疏散群众,我才知道出了,”周斐捂住心口,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她颤声说:“真的、真的要把我吓死了。”
钟息握住母亲的,“没的,妈。”
他明明是伤得最重的人,现在神却最轻松,笑着说:“这得谢谢您当年高瞻远瞩把我送军校,要不我没这镇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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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周斐更要抹泪:“早知道不把你送去军校了,如果不去军校,你不会遇见霍司承,妈妈现在要悔死了。”
钟息脸上笑意渐敛。
“小息,我打算让霍司承向全联盟公开你们经离婚的消息,你……”周斐顿了顿,说:“你同意吗?”
见钟息不说话,周斐正准备劝:“只有这样才能断掉你们两个之间的系,才能保证你的安全,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喜欢他——”
“同意。”钟息说。
周斐愣住,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出现了幻听,抬头向钟毅德确认了一,钟毅德说:“小息同意了。”
周斐望向钟息,钟息弯了弯嘴角,平静地说:“没有舍不得,没有多喜欢了。”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
太累了,耗光了,不能再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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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承所在的两层楼都经被清空,长廊里空空荡荡,只有护士的脚步声来来回回。
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霍司承的鼻腔,白色墙面带着某种压抑的死寂,霍司承坐在长椅上,身边有很多人守着,楼梯电梯每一个安全出口都有便衣持枪戒备,但是他最爱的两个人,现在分别躺在两间病房里。
因为他的妄自尊大和刚愎自用。
因为他这些日子像发疯一样不稳定的绪,因为他薄弱的共能力。
因为他的一时疏忽。
他让他的爱人和孩子受了伤。
他无法将这一切归咎于神经受损。
这是他的罪过。
他带着沉重的心来霍小饱的病房。
护士正在给熟睡中的霍小饱量体温,看霍司承进来,护士压着嗓子说:“理长,孩子三十七点三度,有一点低烧。”
霍司承接过护士递来的热毛巾,给霍小饱擦拭着身体,小家伙圆滚滚的胳膊上有胶带的勒痕,雪白的皮肤上多了一道鲜艳的红痕。
霍司承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
他多希望这些伤连同钟息的烧伤都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愿意替他们受苦。
小家伙睡睡不安稳,时而抽动。
霍司承急忙喊来医生,医生检查之表示没有大碍,只是被吓了。
医生们离开之,病房里只剩霍司承和霍小饱两个人。
他的孩子,棉花糖一样可爱乖巧的孩子,前两天缩在他的怀里说“爸爸这久都不来”,今天因他受伤,虚弱地躺在床上。
霍司承俯身靠在霍小饱的小肚子上,他的肩膀因为抽泣而颤抖。
直此刻他才意识自己并非无所不能。
他的强势只会给他爱的人招来祸端。
某种支撑他许久的东在慢慢瓦解,他再次起很多年前他母亲对他说的“偶尔输一没什的”。
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
这简单的道理,他竟才幡醒悟,这代价未免太大。
许久之,霍司承收拾绪,让护士换了新的温毛巾,继续给霍小饱擦拭身体,他轻轻擦着霍小饱的腕和脚踝,有小家伙滚烫的掌心和脚心。
他尽可能放轻动作,但是吵醒了霍小饱,霍小饱睁开眼看霍司承,目光怔怔。霍司承刚要抱起他,他却突开始咳嗽,继而开始哭,愈演愈烈,小脸都咳红了。
霍司承急忙找来儿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