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跟回去,难道要一直住在这里?”
盛煊不理解在政事上雷厉风行的霍司承,为什么在感情上那么执拗,“首先,也希望你一家三口能够团圆,但是,这件事的决定权现在钟息手里,你能做的就是等。”
“等到什么候?”
“等到钟息不再为你担惊受怕。”
霍司承脸色晦暗,“这算什么标准,联盟这么大,事情这么多,难道每突发一次险情,他就要担惊受怕一次?”
盛煊跟霍司承说不明白,他直接抱过霍小饱,“反正今天送孩子回去,你好好休息。”
霍小饱伏在盛煊的肩膀上,朝霍司承摆了摆手,“爸爸……”
霍司承立即握住他的小手,“爸爸明天去看小饱,好不好?”
霍小饱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刚刚盛煊的话,他没有笑着说好,而是低下头不说话。
盛煊带着霍小饱下楼,坐上了回云水村的车,车上盛煊摸了摸霍小饱的后背,柔声说:“小饱在这里住得开心吗?”
“开心。”
“比在军区的候开心?”
霍小饱想了想,点头摇头:“因为有小狗,小狗陪玩,但是爸爸不在。”
盛煊心疼道:“小饱已经很乖了,爸爸妈妈和叔叔都很爱你。”
霍小饱软软地搂住盛煊。
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小楼亮着暖色的光,盛煊想:确实比军区看着更温馨。
他走上前敲了敲门。
钟息过来开门,他朝盛煊笑了笑,“猜到会是你。”
盛煊走进去,“为什么?”
“现在只有你能说得动他。”
“也说不动,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老婆孩子没了,根本听不进其他话。”
钟息接过霍小饱,霍小饱一下地就去和斑斑玩了,斑斑在霍小饱身上闻了闻。
盛煊看着霍小饱,转头对钟息说:“当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不想看见霍司承,怕给孩子带来心理阴影,以前看那些人吵吵打打多少年都不离婚,特别不理解,现在看着你,倒是有点理解了,毕竟孩子无辜。”
“离婚可没拖泥带水。”
盛煊笑道:“是是是。”
钟息垂眸,无奈道:“他……霍司承这人,就不该结婚不该有孩子,他孑然一身是好的,能尽情做自想做的事。”
“但他做不到,因为他母亲的事,他特别希望有一段白头偕老恩爱不移的感情。”
钟息望着霍小饱,望得出了神。
盛煊忽然提起,“你这儿离小鱼出事的地点有五百多公里。”
“这么远啊。”
“不算太远。”
“盛煊,你要找一辈子吗?”
盛煊弯了弯嘴角,“对啊,就找一辈子,等老到登不了船,就不找了。”
钟息没有说话,盛煊说:“和他认识十年,他失踪不过三年,还早着呢。”
“你确定自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了?”
“确定。”
钟息笑着说:“奇怪,你俩看着明明和情不搭边,但在感情上竟然都还挺专一的。”
“钟息,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钟息想起黎非明学校里的那自闭症孩子,他说:“有一点想法,等到木屋建好后就开始筹备。”
“好啊,静待佳音。”
盛煊离开后,钟息把霍小饱哄去睡觉,夜深他穿上羽绒服,一人走到了山上的小木屋前,经过工人一整天的忙碌,小木屋已经初见雏形,横梁已经搭了起来。
钟息坐在上看着夜空。
一年到了尾声,还有不到一月就过年了,年后霍司承就要升任联盟总督。
间过得快,钟息不禁感慨。
只可惜东升岛不下雪,否则这样的美景配上雪,应该会很美。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钟息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他继续仰头看着星空。
霍司承在离钟息不远的地方停住。
“小息,谢谢你今天把小饱送过来。”
“你不用谢,你应该谢谢盛煊,他花了两多小才说服。”
“那就谢谢你没有剥夺作为父亲的权利。”
“法律都没法剥夺,怎么剥夺?”钟息望向霍司承,“你放心,就算你做了联盟总督,你还是有常来看望孩子的权利。”
霍司承欲言止。
“因为生霍小饱的过程很辛苦,怀他的那十月,每天都在焦虑,四月前怕流产,四月后怕早产,还怕他畸形……那月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所以和你都很疼爱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