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息半张脸掩在被子后面,他淡淡地说:“其实你也可以做一切都没变,你依然是理长,正常地处理公务,和朋友聊天,也逐渐接纳霍饱,你可以不用太在意我,如果我影响了你的生活,以后我会尽量避开。” 霍司承的嘴角挑起一抹讥嘲的笑,“我在意你?我为什么要在意你?你重要吗?” “那更好。” 霍司承厉声喊住他:“钟息!” 钟息停下来,他今天真的累。 父亲最近身体不好,胸腔闷痛,夜里常常疼得睡不着觉,他从军区开四几公里的车赶到星海区,陪父亲去医院检查。这日子他自本来也没睡好,辗转奔波加上来回三个时的车程,累得两条腿像被灌了铅,回来之后要面对霍司承的捻酸吃醋,言语讥讽。 “你如果一直是这态度,这段婚姻有必要持续下去吗?” 钟息怔怔地着墙上的结婚照。 “你要和我离婚吗?”他问。 霍司承一下子噤了声,他不过是极了,所以话赶话地说了一句,离婚并非他本意。 “我——”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祈祷着钟息没有听到他说的,但他知道钟息肯定听见了,不仅听见了,一定会接着他的话茬说更狠的话,钟息向来不在嘴上吃亏。 可钟息转身离开了主卧。 一句话都没说。 霍司承在后面喊他,“钟息!” 如果钟息是oa,此刻他一定会被霍司承暴戾恐怖的信息素侵袭到腺体胀痛,四肢瘫软无力,走不出这间房。 然而他是一个beta,他无从察觉。 他真的累了。 回到客卧,他把枕被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他低了自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手心,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戴上。 他想把时钟拨转回霍饱刚出生的那一年,那是他和霍司承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没有猜疑和嫌隙,只有温情。奈何与愿违,现在不仅回不去,态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第二天,晴转多云。 淡蔷薇色的积雨云一半透光一半陷入晦暗,与灌木林的衔接处沉淀成铅黑色,如山似塔悬于天边,预示着一场大雨的到来。 徐收拾完午餐的碗筷后,擦干净手,有踌躇不决地走到楼上。 钟息正在房里写论文,听到敲门声,方抬起。 徐对钟息说:“钟先生,我家里出了点,可能要请三天假。” 钟息放下笔,“可以的,家里出了什么?” 徐神情忧虑,叹了口,说:“我妈妈查出来肝上有个肿瘤。” 钟息联想到自的父亲,对徐的情绪感同身受,温和道:“那你赶快回去吧。” 徐神色歉疚:“这三天的饭菜——” “我自做就好,你不用操心,家里的更重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给我。” “谢谢您了,钟先生,”徐为难地问:“我要和理长说一声吗?” 现在家里除了钟息,所有人都怕霍司承。 “不用,我跟他说就好。” 徐如释重负。 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就回去了。 天晚上,钟息做完霍饱的辅食之后,又开火给霍司承做了一碗牛腩面。 他上楼端给霍司承。 两个人已经冷战了一天。 霍司承到是他送过来的,先是一愣,一直着钟息从门口走到床,等钟息把移动餐桌推过来,他板着脸问:“怎么是你?” “徐家里有,请了三天假。” “面是你做的?” “嗯。”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之前霍振临特意提到:这个beta是一点家务都不做,自不做饭不肯请保姆,说是喜欢清静,霍司承每天忙完了繁重的公务回来,要洗手作羹汤,伺候钟息。 “会一点,做得不好吃。” 霍司承接过筷子,尝了一口,“确实。” 钟息垂眸不语。 霍司承最烦到他这个表情,他要是有什么面部肌肉控制障碍症,天生不会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