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不错,霍小饱还亲昵地喊他“盛叔叔”。 一定是钟息蓄意勾引,一定是。 勾引上了,钱拿到手了,孩子生了,他就暴露本性,一定是这样。 钟息的名字在霍司承的脑子里上蹿下跳,本就受伤的神经负载过重,已经开始罢工,霍司承都快把脑子用冒烟了,都没想明白钟息昨晚到底为什么不让他摘戒指。 他在床上愁眉苦脸,窗外鸟语花香。 断断续续下了三天的雨终于结束,天空彻底放晴,万里无云,远处传来警卫兵换岗时的清脆脚步声。 文副官打来电话,汇报进度。 霍司承立即收敛思绪,进入工作状态。 “理事长,直升机控制站涉案人员七人,君山森林塔台管制中心相关人员十一人,总共十八人,目前都在警卫署,我已经连夜审问,一方面也让派人去控制站和管制中心搜集证据,目前还没有结果。” 霍司承揉着眉心听完文副官的汇报。 “重点放在管制中心。”他沉声道。 “明白。” “管制中心的负责人叫什么名字?” “张牧。” “张牧,多大年纪?” “四十二岁,二十年前从民航学院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塔台管制中心工作。” 忽然听到上楼的脚步声,霍司承对文副官说:“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 文副官说:“明白。” 通话结束。 霍司承抬起头,钟息端着水杯和药进来,霍司承接过,一声不吭地吃了药。 “失事的原因还没查清楚?” 钟息破天荒地主动发问,霍司承愣了一愣,不禁反问:“你还关心这个?” 钟息拧好药瓶的盖子,“不关心。” 之前钟息说这样的话,霍司承只会心堵,但这次他竟然听出一点赌气的意味,再联想到昨晚摘戒指时钟息的激烈反应。 这是反话。 霍司承感觉自己重新占了上风。 刚刚被盛煊一番话说的正郁结的心情和窗外的天气一样陡然晴朗起来,他重新坐好。 果然他还是习惯这种居高临下,把控制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他打量了钟息一番,“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把戒指给我。” 他以为他捏住了钟息的命门。 结果钟息二话不说,直接把戒指摘下来,扔给了霍司承。 银色的戒圈以圆滑的抛物线落下,不偏不倚地砸在霍司承的膝盖上。 “……” 霍司承慌忙用两手接住,一脸的不可思议,见钟息淡淡看他,他气极都不知道如何发泄,只能狠狠瞪钟息,钟息毫不在意。 最后霍司承只能动作粗鲁地把戒指塞给钟息,恼道:“谁想要你的戒指?拿走拿走。” 钟息好像早有预料,从容戴回戒指。 霍司承想起盛煊说的那句——他是你军校四年里唯一的败绩, 再度惨败,他懊恼地想:真是奇了怪了,他连一个偌大的基地都管下来了,怎么就斗不过一个钟息? 钟息不耐烦道:“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他倒是反客为主。 霍司承心口堵着气,脸色也冷了下来,可钟息的脸色比他更冷,眼看着钟息转身离开,走到床尾了,霍司承一时没忍住,直接坦白:“我不信任联盟调查局,我让小文重新调查了。” 钟息皱起眉头,“可是联盟调查局是由你父亲直接领导的。” “我父亲就可信吗?” 钟息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就可信吗?” 霍司承脸色一僵。 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个问题,他竟然能信任钟息到直接说出“我父亲不可信”这样的话。 他以为他能完全信任的人只有盛煊和文泽,盛煊就不说了,文泽是他的亲信,从军校就培养默契,这些年一直替他鞍前马后,几次军事访问遇到危险,文泽都冲在他前面。这次进入直升机前,文泽也一再请求和霍司承同坐,霍司承认为行程短暂,就安排文泽先去做其他工作,出事之后,文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送他去医院的路上愧疚得不敢说话。 可是就连面对盛煊和文泽,他都很难直接说出那样的话。 霍司承不信任霍振临。 那他还能成为下一任联盟总督吗? 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