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长发现,才勉强说出口。 小徐曾经把这件事掩去身份,当做八卦讲给朋友听,朋友直截了当地给出结论:这就是不爱,爱怎么会说不出口?爱根本藏不住。 小徐觉得有道理,但还是觉得哪里奇怪。 理事长和钟先生之间有一种很独特的磁场,他们看起来相斥,却又分不开。 “钟先生,你让我打扫客房,我也打扫过了,除了窗户外面,其余地方都干净了。” “多谢。” “应该的,这几天下雨,窗户外面不好擦,我明天找一下自动擦玻璃的东西,我记得放在储物间里了。”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响起一道雷。 霍小饱“啊”了一声,积木都不要了,猛地扑进钟息怀里。 钟息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不怕不怕,小饱不怕,只是打雷。” 霍小饱把脸埋在钟息的颈窝。 “男子汉要勇敢。” 霍小饱哼哼唧唧地说:“要爸爸。” “爸爸生病还没好,我们不能去打扰他。” 屋檐下的雨帘忽然浓密起来,浓雾暗云压着灌木林,大雨迅疾而来,倾盆而下。 小徐把客厅的窗户都关上,她转头告诉钟息:“钟先生,外面下雨了,看这架势,估计又要下一夜。” 钟息把霍小饱抱上楼,霍司承正好拄着拐棍从房间里出来,两个人的目光短暂交汇后又同时移开,霍司承轻咳一声,用一种刻意疏远的语气对钟息说:“小饱今晚和我睡。” 霍小饱立即抬起头,惊喜地望向霍司承。 “不用。” 好像早有预料钟息会拒绝,霍司承说:“外面电闪雷鸣的,他夜里肯定还会醒,与其半夜起来哄他,不如放我身边。” “不用了。”钟息还是拒绝。 霍司承使出杀手锏,“我的信息素能给他安全感,这阵子我陪的少,他一直没安全感。” 钟息停下脚步,略加思考,但还是先问霍小饱:“你要和爸爸睡,还是一个人睡?” “爸爸妈妈和小饱!” 霍小饱当然会这样回答。 钟息看起来很无奈,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往霍司承的方向走,霍司承迎上霍小饱兴奋的笑脸,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钟息把霍小饱放到床上,霍司承也回到床边,霍小饱迅速爬过去,伸手摸了摸霍司承的特殊材质做的拐杖,“爸爸,这是什么?” “这是拐杖。” “我可以,摸摸吗?” “可以。” 霍司承一边陪着霍小饱玩,一边偷偷看钟息来回拿枕被,发现钟息只拿了霍小饱的枕被,整理好之后也迟迟没有拿自己那套的迹象,霍小饱正在玩玩具,没发现异样。 霍司承示意霍小饱往旁边看,霍小饱也什么都没发现,霍司承没办法,只能俯身在霍小饱的耳边说:“妈妈今晚不陪你睡。” 霍小饱的注意力立即转移过去,他可怜巴巴地望着钟息,问:“妈妈陪我!” 钟息放好霍小饱的小熊玩偶,说:“妈妈今晚要看实验报告,看到很晚很晚,小饱先睡。” 霍小饱急了,连忙从霍司承这边爬到钟息那边,仰着头说:“我陪妈妈看。” 他抱着钟息的腰,粘人劲上来,腻腻歪歪地说:“去书房,我陪妈妈。” “霍小饱,你最近有点不乖。” 霍小饱一下子呆住,仿佛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讨好似地抓了抓钟息的手,发现没有用之后,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霍司承。 “……”霍司承爱莫能助。 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在霍小饱面前是爸爸,在钟息面前可不算丈夫,钟息从来不正眼瞧他,他说话说不定还不如保姆小徐管用。 但既然儿子求助了,他必须硬气起来。 他轻咳一声,说:“要不你把实验报告拿过来,在这里看。” 钟息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霍司承瞬间觉得窘迫难当,又有几分心神不宁。 “已经很晚了,他单独跟我睡肯定睡不着。”霍司承说。 霍小饱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总之猛点头。 最后钟息还是妥协了。 洗完澡后,他拿下纸质报告走过来,霍小饱本来还在霍司承怀里打滚,一看到钟息来,就乖乖坐好,钟息给他喝了点水。 “现在小饱可以睡觉了吗?” 霍小饱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