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窗外的雨似乎都在配合,从倾盆而泻变成柔和的淅淅沥沥。 耳边传来钟息均匀的呼吸声。 霍司承望过去。 被霍小饱用一个亲亲封住的心脏遽然破开一个小洞,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逃逸出来。霍司承不想承认,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只有一瞬间,看到钟息和霍小饱睡在他身边,他感觉到了幸福。 哪怕钟息说不爱,哪怕他们之间好像只有一个霍小饱是唯一的情感牵连,霍司承还是觉得圆满,因为这是他的家。 不过这个可笑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秒,就被霍司承扑灭。 和钟息这种人组建家庭已经是犯蠢的结果,他竟然还能一错再错。 来不及思考更多,他困意渐浓。 · 睡梦中传来一阵剧痛,是小腿处传来的,又抽筋了,他疼得整个人颤了两下,瞬间清醒,待视线清晰后,他咬牙忍痛,喘了口气。 旁边传来一阵奶味。 霍司承转过头,看到霍小饱抱着奶瓶坐在他腰侧,一边喝奶一边担忧地看着他。 奶瓶空了大半,看来小家伙很早就醒了。 钟息在旁边收拾自己的枕被。 他今天和霍小饱穿了颜色差不多的衣服,他穿了一件淡黄色的卫衣和牛仔裤,霍小饱穿的是迷你版,不过淡黄色变成了明黄色,衬得他的皮肤又白又亮。 霍司承有些恍惚,思维还没回笼,手先环住了霍小饱,搭在他的屁股上。 霍小饱咧嘴笑,把奶瓶递给霍司承。 霍司承婉拒,“你喝吧。” 霍小饱于是歪倒在霍司承身上,仰着头喝奶,但是钟息提醒他:“坐起来喝。” 他就乖乖坐好。 过了一夜,不知是霍司承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他总觉得钟息变得没那么冷漠了。 他甚至会在霍司承面前露出笑容,虽然对象是霍小饱。 给霍司承拿药的时候也不会随手抛给他,而是放在瓶盖里递给他,看着他吃下去,再拿走杯子,添满热水。 霍司承心想:这就是他的伎俩吗? 偶尔服点软,翘翘嘴角,这也叫勾引? 霍司承嗤之以鼻。 他将前两晚的失眠归结为骨折,骨折恢复的过程中软组织也在愈合,从而出现供血交叉的现象引起断端疼痛,所以才会失眠。 是这样的,怎么可能是因为一个人睡? 直到他看到钟息抬手开窗时,卫衣和牛仔裤之间露出的细腰。 霍小饱的皮肤完全遗传了钟息。 霍司承先是被一抹白晃了眼,然后才发现钟息的腰竟然又细又薄,皮肤紧致又光滑,腰侧的弧度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一握。 他以前握过吗? 应该握过,毕竟孩子都有了。 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以模糊的形态钻进脑袋,映在眼前,提醒他:可能不止握过。 那些画面少儿不宜,充满了暧昧的色彩,明明是模糊的,霍司承却不自觉代入了钟息。可是钟息不会那么乖,钟息怎么会毫不反抗,任他欺负?他的手好像很轻易就可以握住钟息的腰,指腹滑过他平坦的小腹,抚着他细腻的皮肤,再往上…… “爸爸!” 霍小饱的童音打断了霍司承的记忆,他一时没分清这是回忆还是遐想。 视线清晰后就看到霍小饱突然探过来的小圆脸,霍小饱好奇地问:“爸爸,你看什么?” 霍司承脸色一讪,为自己在孩子面前对钟息产生的轻浮想法感到愧疚。 “没、没什么。” 钟息开了窗户就转身离开了,霍司承的视线下意识跟随。 霍小饱把绘本交给霍司承,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说:“爸爸,读。” 霍司承做贼心虚,匆忙接过绘本,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小人,霍小饱说:“爷爷!” 霍司承微微惊讶,“是,好聪明。” “妈妈说的,不喜欢,爷爷,白胡子。” 霍司承愣住,“妈妈不喜欢爷爷?” 霍小饱点了点头,又翻了一页,“爸爸,这是什么?” 他喊了几声,都没听到霍司承的回答。霍司承却在反复嘀咕霍小饱的话。 钟息不喜欢霍振临。 他当然不会喜欢,毕竟霍振临向来视钟息这个beta为洪水猛兽,祸国殃民,霍家优良的基因传承都在钟息手里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