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很可能要见血。” “无论是沾上兄弟手足的血,还是让幼弟失去母亲,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 “七哥封王就藩,则和七哥本身没什么关系。” “如果只考虑七哥,我当然希望七哥留在长安,留的越久越好。” “——无论是多在我身边帮衬,还是多陪陪薄夫人,我都乐得如此。” “但考虑到七哥封王就藩,是要做赵王、是要为我汉家卫戍边墙,尤其还是在雁门刚遭受匈奴人入侵,匈奴使团已经到长安的档口;” “考虑到此间种种,七哥封王就藩,就是绝不可再拖延的事。” “除非七哥不做赵王,改由其他人做赵王。” “只是赵王这个位置······” 说到最后,刘胜适时止住了话头,将问题巧妙地丢回给了薄夫人,以及自己的母亲贾皇后。 刘胜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 ——七哥封王就藩一事,重点不是‘七哥封王’,而是赵国急需一位壮年诸侯坐镇边墙。 如果您二位实在舍不得,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换个人做赵王。 简而言之:无论刘彭祖是否封王就藩,赵国,都必须重新成为‘赵国’,而非现在的‘赵郡’。 至于除刘彭祖之外,还有什么人可以做赵王······ “如此说来,老七,确实是非封王就藩不可了。” “赵国毕竟不比南方的齐、楚,更不比河间、江都等小国。” “阿胜做了太子储君,那这赵国的王位,还真就只能是老七来坐。” “既然眼下,是赵国必须有王,而且越快越好······” “唉~” “老七,确实是非封王就藩不可了······” 满是惆怅的再重复一遍‘老七确实非封王就藩不可’,贾皇后便哀叹着侧过身,轻轻拍了拍薄夫人的手背; 再递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才苦涩的低下头去,和薄夫人一同陷入对儿子远游的不舍之中。 ——刘彭祖,是薄夫人的‘独子’; 在过去,薄夫人无儿无女,以至于即便住在未央宫椒房殿、顶着皇后的身份,也依旧畏首畏尾,腰杆都挺不直。 而在刘胜获封为太子储君之后,薄夫人无论是生活状态,还是精神状况,无疑都好转了不少。 虽然还是人畜无害的性子,但也起码能端起夫人的架子,能不被下人欺了去。 只是如今,唯一的儿子也要远离自己,薄夫人未来的生活······ “七哥离京之后,如果夫人在北宫实在烦闷,也可以直接住进椒房;” “这件事,我能做主。” 见薄夫人再次流露出几年前那般,任谁都能欺负两下的凄苦神容,刘胜也毫不迟疑地开口,给出了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保障。 待薄夫人礼貌一笑,又置若罔闻的再次低下头去,刘胜又将目光移向母亲贾皇后。 “自我记事的年纪,母后在宫中,见谁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 “像薄夫人这样,能让母后展颜一笑、能一起说说体己话的人,以前从不曾有过。” “以‘客人’的身份住到椒房,夫人好歹也能和母后做个伴。” “毕竟也曾在椒房住了那么多年,夫人更不至于住不惯······” 听着刘胜愈发严肃,且愈发细致的话语声,本还当刘胜只是客套的薄夫人,也不由微微一愣; 片刻之后,又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时,果然从刘胜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预料中的那一抹邀请······ “太、太子······” “——夫人不用多想;” “——我和七哥,一母同胞。” “——就算是过去,七哥没有过继到夫人膝下时,我和七哥,也唤了夫人很多年‘母后’。” “——就算我没有过继到夫人膝下,夫人,也永远是我半个母亲。” 不等心中迟疑道出口,刘胜便又是一番几近明示的委婉邀请,彻底让薄夫人定下心。 刘胜,是在邀请薄夫人。 说得再简单一点,便是结盟。 或许对现在的刘胜、贾皇后母子而言,薄夫人——一个被废后位的‘前皇后’,几乎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但对于现在的薄夫人而言,刘胜的‘邀请’,让薄夫人根本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刘胜想做什么,薄夫人还不是很明白; 但薄夫人很清楚:自己必须答应,也只能答应。 或许答应下来,并不能为薄夫人带来什么好处; 但倘若拒绝······ “椒房殿,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来的。” “尤其是我,更不应该如此。” “只是太子有这份心,皇后也确实亲近于我;” “若再言拒,那便是我不识好歹了······” 意有所指的说着,薄夫人便稍侧过头,怯生生看了眼身旁的贾皇后; 待贾皇后温笑一点头,才低头糯糯道:“直接住进来,还是不妥。” “可若是皇后托人去唤······” “毕竟这后宫之中,皇后才是天。” “皇后相召,但凡是后宫中人,便断没有不遵的道理。” ··· “日后如何,我全凭皇后吩咐便是。” “皇后召,我便来;” “皇后留,我不敢抗命,自也只能战战兢兢留宿一晚。” “只是客宿椒房,实在不宜太久。” “再加上我的身份,也确实要忌讳些······” 听出薄皇后话中深意,刘胜自温笑着点下头。 “夫人知轻重、识大体、顾大局;” “有夫人在母后身边,母后当也能学到不少。” “——太子言重了。” “——皇后当面,不敢称‘教’······” “夫人客气了······” 再和薄夫人客套一番,将此事彻底定下,刘胜便将面上笑容稍一敛; 待薄夫人面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