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长乐宫外,劝谏窦太后:梁王,已经来长安很久了! 而且最近几年,梁王几乎是每年来一次长安,且每次来,都会在长安待上大半年! 希望太后,不要因为自己对儿子的思念,而破坏汉家的祖制······ 朝臣百官一同奏请,逼迫窦太后将梁王刘武送走,这声势浩大的阵仗,也着实让窦太后吓了一跳! 也就是在这时,天子启带着那两封分别由太尉周亚夫、大将军窦婴发回的回信,来到了长乐宫。 在得知那两封回信,是周亚夫、窦婴二人‘请立储君’的密奏之后,窦太后勃然大怒! 最终,虽仍旧没有就册立储君一事,与天子启达成一致,但也无奈接受了朝臣百官‘令梁王返回封国’的提议。 就这样,才刚来到长安一个多月,都还没来得及‘施展拳脚’的梁王刘武,便无奈的收拾起了行囊。 ——梁王刘武,也不是没有试图反抗! 在得到窦太后‘返回睢阳’的命令之后,梁王刘武便奏请天子启:,修建一条从长安直通睢阳的直道,方便梁王刘武日后,往返于长安-睢阳; 修建直道的一应耗费,全由梁王刘武承担! 但当这个提议,被天子启一句‘朕考虑考虑’的敷衍答复否决后,梁王刘武,终也只得无奈的放弃挣扎。 秋七月初六,距离梁王刘武自长安启程,返回王都睢阳,只剩下最后一天期限。 也是直到这一天; 直到离开长安前的最后一天,已经抵达长安一个多月的梁王刘武,才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姐姐、当朝长公主——馆陶公主:刘嫖。 但一切,却都为时已晚······ · “诶幼~” “老三总算是来啦?” “——再不来,我可都要以为老三,不要我这个姐姐了呢······” 神情恍忽的走入堂邑侯府,被姐姐刘嫖引到客堂,才刚坐下身,便闻耳边,传来刘嫖一阵极尽虚伪的话语声; 便见梁王刘武皱了皱眉,稍侧过身,望向姐姐刘嫖的目光中,却已是带上了满满的幽怨。 “是弟弟不要阿姐了?” “还是阿姐,不要我这个弟弟了呢?” 漠然一语,自是惹得刘嫖面色一僵,先前那抹说不清虚伪与否的笑容,也嗡时僵在了脸上。 看着姐姐这般反应,梁王刘武却只摇头一苦笑。 “弟来长安,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连母后,都只见了我三五面。” “——我要走了,母后也没像过去那样,在长乐宫设宴相送······” “但母后再怎么着,也总还愿意见我。” “可阿姐这堂邑侯府,弟弟即便是贵为梁王,也是直到今天,才终于得以踏入门槛啊?” 以一种落寞、幽怨,又隐隐带有些许讥讽的的语调,道出这番诛心之语,梁王刘武便稍侧过身。 对身旁的羊胜无力的一挥手,待那装满金饼的木箱,被羊胜吃力的拖入屋内,刘武才讥笑着再摇摇头。 “过去这一个多月,弟弟想见,却见不到阿姐;” “明天,弟弟就要离开长安,返回睢阳了。” “往后的日子,恐怕要换做阿姐,见不到我这个讨人厌的弟弟了······” 听着梁王刘武这满是惆怅、苦怨的语调,刘嫖也随即敛去面上笑容; 羊做随意的正过身,在那装满金饼的木箱上瞥了一眼,刘嫖终还是叹息着摇了摇头。 “老三,也不能全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愿意见自己的弟弟······” “实在是母后······” “唉~~~” 嘴上如是说着,刘嫖那隐含贪婪的目光,却时不时朝那木箱瞥去。 直到梁王刘武再一挥手,示意羊胜将那木箱拖入里屋,刘嫖才终于安下心; 注意力,也才终于完全集中在身侧,浑身上下都透着‘失魂落魄’四个字的弟弟刘武。 “这其中,有很多老三不知道的事。” “——最开始,是陛下过去的老师、曾经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太仆:桃侯刘舍,在朝议上请立太子;” “那一天的朝议,你也在场。” “但之后,朝野内外都开始嚷嚷着,要陛下册立储君;” “这‘立储君’,就慢慢变成了‘立太子’。” “得知是‘立太子’,而不是‘立太弟’,母后当然是不答应。” “但随后不久,便又是窦婴、周亚夫二人联名启奏陛下,请立储君太子······” 语重心长的说着,暗中不忘小心打量着弟弟刘武的神情变化,刘嫖便又是长叹一口气。 “刘鼻、刘戊的叛乱,虽说是大致平定了,但关东的军队,却大都还没有撤回来。” “窦婴、周亚夫二人手里,几乎掌控着我汉家所有的军队啊······” “在这种时候,这二人请立储君,陛下怎敢不答应?” “别说是陛下了,就连母后,也得掂量掂量······” 刘嫖满带着愁苦的话语声,却是让梁王刘武的眉头越锁越紧; 听到最后,更是忍不住咬紧了牙槽。 “他二人,有这胆子?!” “——就算周亚夫有,窦婴也绝不会有这样的胆量!” “如果不是陛下暗中授意,这二人,怎敢做这样的事?! ” 却见刘嫖闻言,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再侧过身,对梁王刘武苦叹着摇了摇头。 那生动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说:我可怜的傻弟弟诶······ “话虽如此,但母后,又能怎么办呢?” “就算这二人,是受到了陛下的授意,才敢凭借手中的兵权,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可他们手中的兵权,是实打实的啊······” “母后,又怎么敢冒这样的风险,去驳回这二人,尤其是周亚夫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