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流言越传越盛,顾荷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再一次被目光洗礼后,顾荷环视四周,看到正要进山的胡大郎,打算向她打听打听。 谁知对方瞪了她一眼,掉头就走。 顾荷怀揣一肚子雾水,进李大夫药庐打工。 “来了?把这个背熟。” 李大夫扔给她一本书。 “切……脉?” 是繁体字,顾荷拧眉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半蒙半猜出来。 “不然呢?”李大夫吹胡子瞪眼,“你以为我的徒弟是那样好当的?” 医之纲领,望闻问切,他看过顾荷的治病过程,前三者底子深厚,唯独切,她并不熟悉。 “好嘞,学医从切脉开始,”顾荷本就打算学古医,此刻瞌睡遇着枕头。 刚刚好。 “脉象有无数种,寻常可分为平脉、浮脉、沉脉、伏脉等。所谓平脉,即脉象和缓有力,不快不慢……听懂了吗?” “懂了。” “那你给我看看。”李大夫伸手。 顾荷也不犹豫,一手搭在他手腕上,学着他的样子抚了抚下巴,眉头紧锁。 “怎了?” 蠢材,这么简单的脉象都分不清楚? 顾荷睁大眼睛,双手捂唇,“呀,不得了,是喜脉!” “喜你个大头鬼啊,喜,”李大夫气得跳起来打她,一把老骨头折腾得够呛。 顾荷哈哈哈大笑,“脉象平稳,不急不缓,强劲有力,是年轻人的脉象。师父,您年轻着呢。” 李大夫被她气得跳脚,偏又追不上。两人说笑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顾荷转头,见苏案染背着一成年男子,跟一群人走了进来。 “谁受伤了?” 顾荷脸色突变。 李大夫也收了笑,起身往那边跑。 “是胡大郎,”苏案染将人放下来,“他掉进了自己做的陷阱里。” 陷阱下有木桩,刺穿了他的身体。 “先放下来,我们看伤到哪里了。”李大夫吩咐。 与顾荷一起检查,发现木刀插进了他的肋骨和大腿,血流如注。 “没伤到内脏,”李大夫神情严肃,高兴不起来。 “这是好事呀,怎么你们?”有村里人问。 “失血太多,”顾荷开口解释,“当务之急得止血。我先找根布条把他大腿缠住吧。” “不用……你管……” 胡大郎意识昏昏沉沉,强撑着开口,说完就晕了过去。 顾荷都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这人恨原主,恨得连命都不要。 她找了根布条,让苏案染给他系上。 李大夫进屋拿出医药箱,从里找出一只浅褐色陶瓷瓶,打开盖子,将药粉撒在胡大郎伤口。 老头儿年纪虽大,手脚麻利不输年轻人。 药粉落下瞬间被血淹没,李大夫继续加量,一瓶金疮药下去,仍没止住。 李大夫变了色,“止不住血!” 止不住血,人就会死。 此时的胡大郎嘴唇苍白,面无血色,身子也开始走凉。 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的儿,你就这么去了娘怎么办?”闻讯赶来的胡大娘瘫倒在门前。 “李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 李大夫忙着翻箱倒柜找药品,没空理人。 胡大娘求救似的抓住顾荷,“顾荷,你救救他,你不是最喜欢他的吗?” 顾荷凝眉,心中天人交战,救还是不救? 救,她可能会暴露自己的不同。 不救,一条人命,眼睁睁从她手中滑走。 医者仁心,救死扶伤。 “我这里有一颗药,也许有用。”终于她下定决心。 作为医者,如果你的仇人找你治病,你治还是不治? 这是当初学医时,教授问大家的一句话。 答案自然是治,医师的职者是救人于病痛,无论对方是谁,送到你面前,那就是你病人。只要力所能及,都得全力救助。 顾荷向系统花五点医疗值,换取云南白药。云南白药本身寻常,但它里面有一颗非常珍贵的药——保险子。 能够治疗危重伤引起的巨大出血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