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多谢。”苏案瑾真诚道谢。 却如她所言,以前他胸口总是板着,时而感觉烦闷,方才那一阵吐血,倒像是把里面堵着的东西咳了出来。 “对不起,”苏案染知道自己误会了,羞愧又不自在,“方才是我错怪你了……谁让你劣迹斑斑,也怪不得我。” 一个有下毒前科的人,给人弄出吐血的局面,正常人都会怀疑。 “道歉就道歉,还说什么一二三,”顾荷撇了撇嘴,“小伙子重情重义是好事,只是下次莫要再冲动了。” 被一直看不起的人说教,苏案染不服。但他有错在先,不敢反驳。 顾荷见他敢怒不敢言,心头痛快极了。 “案染,去给我倒杯水吧,”苏案瑾忽然道。 他刚吐了血,嘴巴一阵腥甜,很是难受。 苏案染听话离去。 等他一走,苏案瑾看了顾荷一眼,无奈道,“你何苦逗他。” 好看的眉眼微微翘起,滟潋有光,似笑非笑,仿佛带着无尽纵容。 妖孽啊,顾荷感叹,若是搁她年代,必定血洗娱乐圈。 “谁让他一口一个毒妇,”顾荷摸了摸鼻子。 但联想到原主做的那些混账事,她又觉得理所应当。 苏案瑾恍若未闻,“你脖子没事儿吧?方才是案染冲动了,他性子急,下手没轻没重,但本性不坏。” “我知道,”顾荷垂眸。 原主作恶多端,任何一件事都够她死八回,苏案染能留她蹦跶到现在,确实只是嘴上厉害。 “多谢你,以后的药你都自己换吧,不用跟我说。” 左右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儿。 顾荷点头,两人说着话,就见苏案染端着杯热水,走了进来。 顾荷道:“那我先去做晚饭了,大家还饿着肚子。” 说罢,端着药碗出门。 “哥,你真信她?” 待她一走,苏案染便走到床边。 这顾荷天生愚钝,性子软弱,最易受人蒙蔽利用。这两天虽然变化了一些,但明显另有所图。 而且方才她开的药虽起了一定作用,却让二哥吐血了。让他治病,苏案染始终不放心。 “与其等死,不如信她,说不得能搏一线生机。”苏案瑾淡笑。 比起这些,他对突然性情大变的顾荷更感兴趣。 “那也不能这么草率,”苏案染满脸不赞同,“二哥你别乱想,听说启东白神医将到广南,到时候我们让他看。” 只怕他等不到那个日子,苏案瑾摇了摇头,摸了摸他脑袋,“你才十五岁,不必操心这些,昨日布置的功课都完成了吗?” 苏案染面上的担忧僵在脸上,黑黝的眼睛闪烁不定,“还……还没,今日怕是不能完成。二哥,能宽限些时间吗?” 苏案瑾轻轻挑眉,“你觉得呢?” 凤目如水,一丝墨发垂在面庞,霞姿月韵,金相玉映。 顾荷不知自己离开后,两人之间的对话。便是知道也无所谓。 她从未想过在苏案瑾面前隐瞒身份,这人太聪明,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推导全局。 不过聪明也好,待她日后跑路,聪明人就是个不错的背锅人选。 将米淘了放进锅里,等水烧开了,顾荷跟系统换了半斤肉,剁成肉沫放进粥里。 每天清汤白水的,她委实喝不下。 “哪里来的肉?”苏案染忽然出现问。 “别人送的,”顾荷随口说,“怎么?怕我下毒?” 苏案染被她堵了一句,想气又无从说起,半晌别扭道,“方才是我错了,都已经道过歉了,你别不知好歹。” 顾荷听他逐渐暴躁的声音,越发开心,“我接受你的道歉,如果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弄床棉被吧。夜里太冷,这两日一宿没睡好。” “活该!” 不想苏案染心中的怒火再次被挑燃。 家里原来有许多棉被,但当初娶她时,阿娘都当聘礼送去了顾家,让他们挨冻了好久。 现在家里仅剩一套厚被,也是娘跟小妹再用。 “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作甚?”顾荷不知缘由,拍了拍手,神色轻巧:“过两天不是有集市吗?我去买。” 惹来苏案染一阵嘲笑,“我可跟你说,家里的东西都被你拿完了,除了买粮的钱,再没余钱给你买被子。” 她有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