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快了?”岑溪风问。
“血液凝固速度太快了,”薛绛帮忙解释,“人去世后,血液凝固时间一般为一刻钟到小半个时辰。这人还不到一盏茶功夫,血液就凝固了。”
“这说明什么?”岑溪风道。
殷陈南:“说明虫子以血液为食,吸食过程会让人的血液加速凝固。”
“看那条虫子,”顾荷指着第二条伤口涌出的虫子,“虫子离体三十息就会失去灵活性,再三十息彻底死去。”
她说着看向装在竹筒里的虫子,“而这些还好好的。”
但如果血液凝固后,就不能保证。
薛绛:“所以虫子只能在血液里存活?”
“拿水来,”顾荷想了想,从竹筒里取出一条小虫,放进薛绛找来的水里。
虫子起先兴奋游动,但很快失去生命特征。
顾荷眯起眼睛,重新拿起一把匕首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刀,瞬间血如涌泉。
她动作十分迅速,没等众人反应,就将血液滴进了竹筒里。
“夫人!”
“姐!”
“顾大夫!”
几道慌乱的声音响起,岑溪风出手如电,但还是没能阻止得了顾荷。
竹筒里,随着血液的凝固,变得病殃殃的虫子遇到新鲜血液,立时如饿狼扑食,疯狂涌动。
众人看得心底发麻,薛绛面色惨白,取出干净的手帕为顾荷包住伤口,“阿姐,快将伤口遮住,不然会感染时疫。”
目前传播渠道不明,一条细微的伤口很容易引起感染!
顾荷皱着眉头扎好伤口,发现竹筒里新鲜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与之并行的是又逐渐失去活性的虫子。
“不是时疫,是寄生。”顾荷死死盯着竹筒,面色凝重。
“啊?哦,”薛绛后知后觉明白她是在纠正自己之前的说法。
顾荷解释道,“时疫乃因疠气疫毒从口鼻传入的,具有强烈传染性的时症。寄生指两种生物在一起生活,一方受益,另一方受害,后者给前者提供营养物质和居住场所。”
“寄生?”薛绛想到了安平县那场由异尖线虫引起的动乱,当时医官署也说是时疫,只有顾荷一人坚持为寄生。
殷陈南:“所以这些虫子是寄生虫,而不是疫虫?”
疫虫是医官署的叫法,如今已经遍布全城。
“也是疫虫,”顾荷见几人纷纷露出不解之色,说道:“两者是交叉关系,如果把感染范围广,死亡率高,只在某一个阶段出现的病叫作时疫,那么如今这种说法也没问题。”
也是为何她早发现这是寄生引起的大范围感染时,却没纠正时疫这个说法。
而现在,顾荷抬头看向孟寒轩,“孟大医官,可以把你的猫借我一下吗?”
“你想做什么?”孟寒轩问。
他的实验品可宝贵着呢。
顾荷:“取一点血。”
“不行,”孟寒轩拒绝,想谋求更大的条件,“除非......”
“除非什么啊?人命关天,”岑溪风直接劈手夺过猫,伸出其猫爪,“夫人要多少血?”
死男人性子阴沉沉的,偏生长了两弯细长眉,既有男人的个性,又有女子的柔美。嘁!
孟寒轩立时竖起眉毛,黑沉沉的眼睛生动异常,“凭什么她用动物、尸体取血、试药,你们就听之任之?而我就不行?”
薛绛:“因为我阿姐行动轻巧小心,留有猫狗性命,不像你行为粗鲁,血腥,吓死个人。”
孟寒轩对这个回答明显不满,不依不饶跟着顾荷。
顾荷转头道,“首先,我没觉得你用动物做实验有什么不对,毕竟人类对于其他生物来说,本身就是残忍的掠夺者。”
就像他们实验室以前常用小白鼠、大猩猩等做药物实验。
“其次,可以实验,但不可虐杀。如果单只研究骨骼断裂等问题,完全可以救治受伤的动物,嗯……汴京猎场遍地,应该从不缺受伤的动物。”
“最后,”顾荷笑了笑,“我支持你呀,一个资深的外科大夫,就是建立在无数实践上的。”
说罢,让岑溪风在猫爪上放血。
病殃殃的虫子遇见血,瞬间充满生气,便得灵活多动。
岑溪风喜道:“这东西不挑,只要是血它都吃。”
那是不是可以用畜生的血,替代人血。至于怎么操作,那是大夫应该想的事。
正当他想将这个主意告诉顾荷时,却见身边几个大夫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们怎么了?”
顾荷沉声说道:“这说明动物也是他它的载体。”
岑溪风骇然失色,“我这就让人去散布消息,务必让人警惕城中动物。”
顾荷忽而道:“湘阴有没有喝生血的习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