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累,所有人都很累。 解笙握着舒贝贝的手离开众人的视线,重重叹了口气。 一直到关上门,舒贝贝才稍稍松开用力抓紧解笙的手,突然就哭了出来。 解笙慌张地把舒贝贝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别,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太气人了!”舒贝贝揪着解笙的衣领,一边哭着一边磕磕巴巴地吼道,完全没了之前面对阿学时的游刃有余,“你知道我当时,整个心都要不跳了!脑子里都是你被炸碎的样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恨不得干脆跟你一块炸死算了!” “嘘……”解笙摸了摸舒贝贝的头,大概因为怀里的女人一直在抖所以他也变得抖起来,“我保证不会再出事了,真的。” “你说得都是屁话!怎么可能不会再出事,永远都会再出事!”舒贝贝双手像是钳子一样抱着解笙的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个不停,黑色的眼线液全都蹭在了男人的白衬衫上。 她实在是怕极了。刚刚撑着的时候时候还不明显,现在放松下来立马就崩掉了。舒贝贝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忘了刚刚算计的时候脑子里打了什么计划。 解笙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用力抱着她。 舒贝贝其实脆弱得要命,她懒得同敌人虚与委蛇也害怕站在同他们距离那么近的地方;她不想冒着危险来回奔波也发怵会真的死在这艘船上。 “是啊,我其实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解笙抚着舒贝贝的背哑着嗓子叹气,“但是这次我们没死,以后也不会有事的。你得相信我啊。” 舒贝贝其实一直都在忍着,她从上船的那一刻开始就害怕得要命,见到解笙的时候更害怕了,因为她知道失而复得有多开心,得而复失就有多痛苦。 “那要不然,我们现在回家?”解笙松开了一点点手臂,低头看着舒贝贝问道。 舒贝贝生气地撇着嘴,狠狠捶了解笙一拳:“你明知道不可能!” “可能的,如果你要求我会离开这里。”解笙捧住了舒贝贝的脸,十分认真地开口,“当然得等我处理好这个海盗问题。我可以找个借口叫直升机接我们离开。” “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舒贝贝用两只手胡乱抹掉了眼泪,“抱怨几句也就得了,这事情退缩不得。” 解笙拿出方巾提起舒贝贝的手臂擦着她脏兮兮的小手:“我是没法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意外,但我能保证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一定在你身边。” “这还差不多。”舒贝贝小声嘟囔了句,扶着沙发坐下来,说实话她的腿都有点软了,“说起来,你到底说了什么让ahd下船的?” 解笙脱掉外套揉了揉因为一直用力捏着剪刀而发酸的手臂:“我跟他说,可以把楚京到火奴的线路让出来,为表诚意现在船上的那些人等上岸之后直接送给他们。” 舒贝贝瞪圆了眼睛:“你疯了?!” “你觉得我真的会这样做吗?”解笙眯眯眼睛十分不满意地看了一眼舒贝贝,“都说了让你相信我。” 舒贝贝这才冷静了点:“嗯……那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他们的船一前一后夹着我们走,难不成你在船上放了火箭炮鱼雷之类的东西?” 提到鱼雷的时候,舒贝贝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把我当什么了,不过我的确有那个的使用权限。”解笙摸着下巴干脆将面具撕下来搓了搓有点僵硬的脸,“你之前给我下的那个药,还有吧?” “当然有,但是不多了。”舒贝贝皱着眉起身,将她传来的那双鞋子从鞋柜里拿了出来,“最多只能给五个人用。而且预防解药就只有两人份。” 解笙诧异地看着舒贝贝拿着鞋子直接用力把鞋底卸下来:“你就藏在这里了?” 舒贝贝耸肩:“对啊,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哪敢随便放在口袋里,更别提放内、衣里了,搞不好就会弄掉。” 舒贝贝从鞋底的夹层里抽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放着为数不多的小胶囊。 解笙拿过来点了点头:“这个倒是够用。” “你想怎么用?”舒贝贝扯着纸巾将脸擦干净,“就算能撂倒五个人也没什么用吧,虽说是擒贼先擒王,但他们人太多了,就算拿住ahd也没把握能控制局面啊。” “贝贝,你知道我的厨房其实是做什么的吗?”解笙把舒贝贝的药放好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舒贝贝朝着厨房的方向看去,这个房间原本其实应该百十伤住着,只是因为解笙临时过来才让给了他,对于百十伤来说厨房就是放酒和下酒菜的地方,对解笙来说……是放甜点和肉的地方? “做菜啊,还能干什么。”舒贝贝扯掉自己的假睫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这段时间为了不让自己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