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件事也不是只有,报公安一条路可以走,我们还是希望他们两个能结婚。”王翠花连忙道。 他们村子里的人下地赚工分,日子可没有这些知青滋润。 一百四十工分,那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 每个月不仅能拿到二十一块,多干还能多拿。 这周书阳要是能入赘到他们家,那他们家不仅不用绝后,日子还能过得愈发滋润。 “你们把我弟打成这样,还想让他们两个结婚?”周书瑜有些无语的嗤笑了声。 只是笑容都还未敛去,她突然反手,对着身后又是一箭。 “啊!” 女人的惨叫和扑通倒地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周书瑜看着大腿上,没进了大半铁箭的龚赛楠,有些讽刺地摇摇头。 “就你这么大个吨位,还以为自己能身轻如燕地偷袭我?” 龚赛楠吓得缩着脖子,彻底老实到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了。 脸上的血和大腿上喷溅出来的血,让她看起来更像个死人。 周书瑜也懒得去管她,转头又看向了龚二牛和王翠花。 “就你们家这闺女长得丑,想得美,智商还不高,还想拉低我们周家的优秀血脉?” 虽然这是实话,但哪个做爹娘的能受得了,自家孩子被这么羞辱。 尤其龚赛楠还是他们家,唯一的孩子。 “你弟要是不娶我闺女,我们就鱼死网破。”王翠花咬着牙威胁。 “行,你们赶紧去吧。不过去之前,我先好心提醒你们句,既然要追究那肯定是从最开始清算。就你们闺女那吨位掉进河里,没哪个傻子敢救。我弟就算是水性再好,也不可能在水里拖动个快两百斤,还不会水拼命挣扎的肥猪。 你闺女要是会水,却故意骗我弟弟去救,那她就是别有用心的耍流氓,外加上算计下乡知青。两罪并罚,无论后面我弟犯了什么错事,她这颗花生米是肯定逃不掉的。还有你闺女从小在大队长大,会不会水队里的人和你们都很清楚,那你们就是从犯,照样也得抓起来关个三年五载。 还有你们接二连三的不报警,反而天天下狠手的打我弟,甚至还把他的腿都打断了,成了残疾。伤情鉴定,新伤旧伤全都能一清二楚。这可就是更严重的私刑了,只要是参与过的人,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们不如现在算一算,整个大队有多少人要跟着一起进去。 等你们三年五载后放出来,这些人为了你们家的事成了劳改犯,成分变成了黑五类,你们没了闺女,又得罪了队里那么多人,最后能有个善终吗?”周书瑜慢悠悠地威胁。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是想就这么算了,让我闺女白被你弟欺负?”王翠花咬着牙,愤恨又不甘地质问。 周书瑜抿着唇,目光微沉着想了会。 最后回头看向周书阳。 周书阳立刻挺直背脊,目光熠熠地看着她。 “你信我吗?”周书瑜淡淡地问。 “信!姐,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周书阳赶忙点头。 结果痛得呲了下牙,又怕她担心,赶忙咧着嘴,傻傻地冲她笑了笑。 周书瑜有些心塞,但心里对这家人和这整个大队的恨意,就更深了。 重新看向龚二牛和王翠花,她隔了良久才高高在上地道:“行,既然你们想嫁,那我们也不是那么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我现在就做主,以后你闺女就是我弟的媳妇了。” 龚二牛和王翠花怎么都没想到,人都傻愣在了那。 “真的?你真的让周书阳娶我?”龚赛楠欣喜若狂地问。 “当然。”周书瑜很认真地点点头。 这要是不把人给娶回去,她心里的这股恶气怎么出? 夫妻间的小打小闹,大姑姐和弟媳的矛盾,闹得再严重那也是家庭纠纷。 可这人要不是她弟媳妇,那不就成了故意伤害了嘛。 “好了,既然你已经是我弟的媳妇,那就走吧。”周书瑜伸了个懒腰,冲龚赛楠扬了扬下巴。 王翠花有些傻眼,连忙道:“等等,你什么意思?我闺女为什么要跟你走?” “不是说嫁给我弟做媳妇吗?”周书瑜像看着个傻子似的看着他们。 然后又问已经站到了身边的周书阳,“你这四个月有给他们钱和东西吗?” “有!我每个月都能拿到二十一块,只留六块下来,剩下的十五块都给他们了。而且我每次给钱,都是当着大队长的面交给他们。”周书阳重重点头。 周书瑜见他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意思,总算是满意笑了下,然后才对龚家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