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从话事人的位置上退下来,东星的生意和他就没什么瓜葛了,到时候新的话事人说今年集团没盈利,他别说分百分之十了,就是百分百又有什么鸟用。
至于说审核叔父辈的权利,这更是扯淡。
这一次东星是第一次选举,叔父辈手上看似拥有投票权,实际上仅仅是东星为了面子上好看而已。
到底谁能够坐上话事人的位置,最终肯定还是要看各自的实力如何。
顶着叔父辈的名头,也就是面子上好看一点而已。
飞机现在才三十出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再加上刚刚品尝到大佬的威风,他哪里愿意退位养老。
“何必呢,话事人轮流做.”
四哥张嘴想要劝说一下,但是话没说完,被飞机凶狠的眼神看了过来,他马上识趣的闭上了嘴。
心中却不由得感慨,时代不同了。
当初他们这一代人刚刚出来混的时候,最看重的是义气。
随着经济越来越好,大家生活勉强算是有了保障,很多人便关注起利益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家心中再看重利益,嘴上却还是要把义气挂在嘴边,做事也要讲究三分。
可惜自从九零年代以后,新人们上位以后,这些年轻一代开始整顿社团文化,大家眼里就都是利益,义气这种过气的东西,只能从他们这些老家伙嘴里偶尔冒出来了。
“大家都可以站出来选,不过我希望,在选举的时候,大家还是克制一点,现在警方对社团本来就是重点盯防,如果因为选举惹出什么事情,损失最大的还是社团。”
忠伯眼看着事情无法调节,于是只能站出来当和事老。
“那就这样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东莞仔看到飞机是铁了心要竞选了,于是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而是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我们也有点事,先走了。”
看到东莞仔离去,几个支持他的叔父辈也起身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走了!”
司徒浩南见此也不多留。
又有几个人跟着司徒浩南一起离开。
四哥一眼另外两人都走了,自己一个外人,自然也不好多留,他起身便颤颤巍巍的朝着外面走去。
“四哥,我送你!”
一旁的忠伯连忙追了过去,临出去之前,他又扭头叮嘱起飞机来。
“飞机,你现在还是话事人,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飞机听到忠伯的叮嘱,却干脆闭上眼,并没有回他的话。
从现场留下的人数来说,飞机其实还是占据了优势的。
因为哪怕是东莞仔和司徒浩南加一起,支持他的叔父辈也不过是和飞机一样多。
但是选举并不是简单的数学题。
而且在没有到最后一刻之前,这些人到底支持谁,其实都是一个未知数。
飞机心中清楚,其他人自然也不傻。
忠伯之所以最后提醒他,就是担心飞机乱来。
从今天这场对话来看,或者说从有话事人选举这个章程来说,其实有很多人不希望飞机继续坐在话事人位置上的。
飞机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按照选举流程来的话,到时候他绝对坐不稳话事人的位置。
所以最后的手段,就是只能动手了。
但是这个手要怎么动,飞机却还是要考虑清楚。
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当然是弄死东莞仔和司徒浩南,这样就没人和他争了。
但是正如忠伯说的那句话,现在他是东星的话事人,如果因为选举弄死了东莞仔和司徒浩南,到时候东星内部肯定会炸窝。
飞机之所以答应选举换届,本身就是不得已而为之。
四哥说得没错,现在已经不是家天下的时候,飞机如此想搞独裁的话,最终结果很可能是自取灭亡。
时代变了。
正如飞机不愿意发扬高风亮节,把权利让出来一样。
如果他长期把持权利,做出不体面的事情,不给
那么
但是人嘛,有一句话解释得很清楚:人类惟一从历史里面学到的历史教训,就是不会从历史中学会任何教训。
飞机虽然心中清楚,自己如果选择继续竞选话事人的话,很大可能会和社团内部其他人站在对立面。
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
权力这种东西,确实是会让人上瘾的。
哪怕明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合规矩,飞机却还是义无反顾。
“吉米,我一共还有多少现金?”
既然做了决定,飞机便开始谋划起来。
飞机的大部分闲钱,都是交给了吉米打理,他本身是个美术生,根本没有任何理财经验。
“不动其他产业的话,现金大概能抽调接近一个亿,李生,其实哪怕不当话事人,以你现在的资产”
吉米对于飞机的询问早有准备,不过他显然对于飞机如此执着于话事人的位置难以理解,这会儿还想要劝一下对方。
“给我全部准备好!既然社团里面的人不支持我,那我就用钱去外面找,这年头,有钱就有人。”
飞机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