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辈子,能逼靳时忱爆粗的人,真心不多。 有的那些人,坟头草都有几米高了。 可见这时的靳时忱很暴走。 葛秋叹了口气,给所有人倒了杯水:“好了,我那只是一个假设,到底是不是真的,还需要求证,但当务之急,已经不是求证了,而是要如何安置好孟洛跟靳墨琛,是这样吧?” 其实,葛秋从来不是旁观者,她是这个事件里的当事人,也是最有话语权的当事人。 但事情发展到这样,靳时忱已经左右为难。 再加上她想起何琼跟靳琦,似乎靳家在孩子的事情上,几乎没有残忍二字的。 所以发展到最后,不管是靳时忱还是傅伯米婶,恐怕都会为了孩子选择妥协。 要不然她就不会告诉叶连田,当后妈,还是不当后妈。 当,就是选择不离。 不当,就是选择离。 语落,她看到靳时忱沉痛的阖了阖双眼,仿佛不想给她看到任何情绪的流露。 但葛秋知道,已经提前接触过靳墨琛的他,肯定已经察觉到小家伙的聪明,所以他不敢流露情绪,就是怕刺激到她的情绪。 这样变相的保护,对葛秋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所以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喝掉杯子里的水。 又等了五分钟,她对叶连田和方浩道:“能让我们单独相处一下吗?” 叶连田和方浩回神,二话不说,同时起身往外走。 边走边道:“这有什么不能的,你们是两口子,我们又不是,正好饿了,我和方浩去楼下找点吃的。” 夜幕降临,外面雪花依然飘飘,站在十九楼的窗前,还能看到空气乱流,已经变大的雪花,忽左忽右,最后在葛秋面前,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 只不过很快就散了,但要不了多久,又能形成。 周而复始。 “靳……” “你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因为我不同意,洪拳的事情你已经自作主张了,这次就让我来处理好不好?” 同时开口,靳时忱打断,因为他害怕葛秋和他提离婚。 特么该死的,孟洛的神经病,凭什么让他来买单。 葛秋低头,她可以抓住重点,问靳时忱是不是喜欢上靳墨琛,但她没有。 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说了,她的心就会碎成一片又一片。 那么机灵,又聪明的孩子,连她都想要,何况靳时忱? 既然如此,那就先冷处理吧。 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怕一说自己就破防。 “好啊,那我回禁区了,你照顾好自己。” 靳时忱抬头,怔怔的看着她要离开,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就像窗外的雪,冷了一片又一片。 在葛秋即将踏出门的瞬间,他喊住她:“靳太太,我还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喜欢我。” 欻,葛秋的心好像撕开了一道缝。 疼得她头皮发麻。 也是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所有的被动之下,一颗叫爱情的种子,早就在她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她并不是像以前,自己想的那样,当有一天不爱,就能优雅的拿起,并优雅的放下。 这一次横在他们中间的,不是十恶不赦,并有可能伤害到她家人朋友的洪拳,而是一个只有一岁零八个月小靳时忱。 他有天使一样的眼睛,智商极高的大脑,最重要的是,他还很无辜。 那么她该怎么回答? 回答喜欢,在乎,爱? 那么靳时忱又会不会因为她的话,去做伤害小家伙的事? 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 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想伤害喜欢绝地武士的小墨琛。 “靳……”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你回禁区吧。” 靳时忱再次打断,他怕了,真的怕了。 因为葛秋的迟疑,已经给了他答案。 就算有,也不是像他这样,全部。 葛秋走了,回到楼下的吉普车面前,但她没看到叶连田和方浩,也不知道他俩去哪觅食了。 她只好站在风雪里等。 浓密的睫毛上,很快就沾上了雪花,当夜幕降临,城市的温度就和山里是一样的了,雪花没有因为人的热气而融化,反而在她的眼睫上,越积越多。 知道他们已经离开的黄琨正要踏进办公室,就见秘书台多了一本,好像不属于公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