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秋问方浩。 “是有病吗?” 方浩哭笑不得:“估计是哦,今天我和老田去跑操,全是找老田要喜糖的,简直,那个什么来着……” 他绞尽脑汁,随后一拍大腿:“百口莫辩,对,就是百口莫辩,谁都不信,就说叶伯母已经见过你了,你俩是隐婚。” 葛秋白眼翻到了天上,瞄准五十米的靶,砰的一枪,正中靶心。 “那梁恬呢,她没有被气疯吗?” 方浩抓了抓头:“她休年假了,不在咱禁区。” 所以气没气疯,他不知道。 反正现在禁区全是恭喜的。 正说着,假杨来了,他朝方浩打了个招呼,问叶连田在哪。 方浩苦哈哈的耷拉肩:“被陈老叫去总部写报告了。” 假杨诧异:“怎么还要他写报告。” “不知道啊。”方浩唉声叹气,表示用他的脑袋,怎么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就发酵成了这样。 假杨故意看了眼葛秋这个当事人,小声道:“你就不站出来解释,解释吗?” 葛秋全神贯注的继续瞄准,完全置身事外。 “解释什么?解释这一切就是梁恬自己作出来的吗?” 那等她解释完,事情还要再往上升一级,只怕就不是现在的流言蜚语,而是梁恬父母把气往她身上撒,然后明叔和师父就会站出来扛雷了。 假杨目光微微闪过:“你可真不像一般的女孩。” 葛秋失笑,带着少许审视回头看了他一眼。 “一般女孩也不会来学枪。” 不知怎的,假杨总感觉葛秋好像看透了他,知道他是来拉近距离,并释放好意的。 一时间他有些心惊肉跳,赶紧挪开视线。 “说的也是,我听说梅平安以前是你的养兄,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他杨平安。” 确实,姓别换来换去,最后还是换成了姓杨。 葛秋不动声色的退了弹夹,又把子弹一颗一颗装进去。 她故意没有接话,安静的等假杨提问。 可就是这样,假杨心里就越没底,总感觉葛秋很可怕,她的心机绝不是像她年龄那样单纯。 “杨平安这个人,好相处吗?”假杨压力山大的问出了口。 葛秋神情不变:“那要看和他怎么相处,投其所好,自然好相处。” 假杨心里咯噔了一下,猛地意识到,之前是他想得太美好,像葛秋这样的人,绝不是他能屑想的。 因为她身上,完全没有十八岁小女孩的天真可爱,以及幼稚可欺。 相反,她只要一开口,便好像在人前竖了座大山,不但巍峨雄壮,还睿智成熟。 自己若是再抱着拣便宜,又或者献殷勤的想法,别说和她拉关系了,只怕想让她和自己站在一边,都不可能。 呼出一口浊气,假杨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真诚道:“听说你和他的关系不太好?” 葛秋呵呵地笑:“曾经是,但以后没了交集,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 假杨皱眉,心里喊,这简直没法聊了。 无奈下,他只能和方浩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葛秋若有所思,但也没放心上,只有方浩这个傻子呢喃:“假杨来干啥了?” 谁知道呢,葛秋反正就是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她来这,只有一个目的——学习。 有关学习以外的任何事,都与她无关。 流言慢慢沸腾了半个多月,刚好迎来九一年的第一场雪。 葛秋收到了靳时忱的信息,说他已经在禁区外面的东南角,买了个院子,总占地八百多坪,前后有空地,左边有小溪,右边是大山。 他准备明年一开春,就让傅伯在山上种栗子树和红枫,至于小溪边上就种一排的银杏,待到来年深秋,便能坐在院子里,左观金黄似宝,右观红枫似火。 最后问她,院子后面的果园,想种什么? 要不要各种果树都来几棵? 葛秋心里默默回:“当然要,都来几棵呀。” 她又不想拿果园拿谋生,只想将来自己嘴馋时,想吃什么便摘什么。 像适合北城种的青梅、杏、葡萄、樱桃、桃、李、猕猴桃、苹果、枣、梨、柿子、蓝莓、树莓等等,应有尽有,到时候不知道该有多美呢。 就在她一心二用,仿佛眼前展开了一幅画时,靳时忱又发来了第二条信息。 他说,爸妈已经在东三环买了一个院子,占地两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