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张怀在他面前犯酸,说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依。
他听了只觉得刺耳,和不可理喻。
并且告诉张怀,爱情只是人类荷尔蒙激发出来的奢侈品,是富人和富人之间的利益游戏,是穷人与穷人之间的传宗接代。
爱情的本质是等价交换,婚姻的本质更是一种交易,而他张怀所谓的爱情,不过就是女人贪财,张怀好色,仅仅如此。
又何必说得那么轰轰烈烈,难舍难分。
现在的他忽然就懂了,张怀的过往也许不是什么爱情,但他和葛秋,是真的有爱情。
尤其是他。
一开始决定娶她,他承认是有等价交换在里头,并觉得她除了手艺好,性格上面还很吸引自己,那么将她放在身边宠爱一辈子,并没有什么不可。
反正人这一生,总要找一个人来宠,找一个人来疼。
更残忍地说,他还需要找一个他觉得顺眼的人来传宗接代。
那么聪明的女人,永远要比愚蠢女人要强百倍和千倍。
毕竟他整个靳家,很凋零。
可不知不觉,那些一开始的,并现在还认为是该死的想法,全在日渐相处中,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并且,还不知道在何时何地,就让他笃定了,只能宠她一人,疼她一人,要她一人。
那么问世间情为何物,他是真的,深有体会了。
至于后面那句直教人生死相依,也就成了体会之后的一种必然结果。
就像刚才,他清醒之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么最后的进入,就算他再清醒,再理智,也成了一种必然。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反抗?”
这是他第二次重复。
比起第一次生气,这一次他眼里,有了明显的慌乱和无奈。
语气也含了一丝恳求。
虽然很少,但葛秋感觉到了。
就好像他已经意识到,她为什么要放纵,和即将而来的独立独行。
葛秋有些心疼他。
但不想改变自己的初衷。
于是垂下眼帘,拒绝和他四目相对。
就怕自己心一软,便溺死在他的眼神里。
爱这东西,它有时候就是穿肠毒药。
一旦上头,就容易飞蛾扑火。
她实话实说。
“我需要发展自己,以达到某一天,我能和你一样,站在差不多的相同高度。”
靳时忱双眼晦暗不明。
“我不需要你自己去努力,我可以把你放到和我一样的高度。”
葛秋笑出声,就像笑他幼稚那样。
“你捧上去的,和我自己走上去的,不一样,前者是附生藤,你一倒,我就倒。后者是脚踏实地,哪怕将来有再大的风风雨雨,你不在,我也能自己扛起来。”
说到这,她眼神变得格外清明。
“还有就是,你走的路不适合我,我不会商场的尔虞我诈,就算再给我一次重来,我都学不会,所以我自己的路,我要自己走。”
师父这里是第一站。
安排好爸妈,她就要去第二站。
靳时忱心颤,总觉得她这么说,就好像要离他远去,让他怎么抓也抓不住。
他眼里燃起了一撮火苗。
“爱情就像手握流沙,我若抓得越紧,你便流失的越快,对吗?”
葛秋愣了一下,想不到他忽然间,会这么有诗意,还一针见血。
于是,她绕了个弯,又俏皮的说了句大实话。
“不,亲爱的靳先生,是被偏爱的人,在有恃无恐。”
她卑鄙的眨了眨眼。
这下反过来是他愣住了,随后有气无力地倒在她身上。
还把头埋在她脖颈之间。
故意气愤的喷气,呲牙,施加自己的重量。
“靳太太,你赢了,你的菜不但牢牢抓住了我的胃,还牢牢抓住了我的心,所以我这一辈子,都会向别人承认,你确实对我下了毒。”
语气充满了无奈和妥协。
葛秋惊讶后,发出一长窜的笑,像奖励他似的耳鬓厮磨。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靳时忱双眼瞬间无神,死死压着她不放。
语气变得恶狠狠。
“该死,我怎么感觉,我越来越像你见不得光的小三?而你还恶劣到,吃干抹尽后,转身就走?”
葛秋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什么叫转身就走,明明是拨袅无情,提裤子就走。
但其实,她还可以更恶劣些。
比如……
“那我想你一定不会介意,我再给你放十块钱。”
靳时忱顿时炸了毛,想都不想就朝着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