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睁眼,便想都没想的,将她一把拉进自己怀里。
确定不是幻觉,而是他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葛秋颤抖的心,终于得到了释放。
两行后怕的眼泪潸然而下。
“靳时忱,我爸呢?”
“住院了,以后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还有你所爱的人,受到半点伤害。”
葛秋颤栗:“我刚才,真有一瞬间想杀了他。”
“我知道。”所以走的时候,他告诉黄然,让他不要脏了她的手。
“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怕?”
靳时忱正色,捧起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
“傻瓜,那半个月前,知道你差点死在枪下,我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手刃凶手,那我岂不是也很可怕吗?”
为了自己所爱之人疯狂,几乎是所有人的人之常情。
他怎么可能不理解。
“其实……我是真的恨他。”
靳时忱亲了亲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小心,就好像她易碎的水晶娃娃,那郑而重之的呵护,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不要怕,你只需要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你身后都有我,要不要跟我去见爸爸?”
要去的,怎么能不去。
事发到现在,她还没亲眼看到爸爸呢。
脱力的疲倦让她站不起来,靳时忱就抱着她,先去洗了手,洗了脸,又让玛纱从她的衣柜找到一身干净的衣服。
收拾好后,回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
爸爸很虚弱的躲在病床上,大约是事发突然,都无心睡眠,妈妈便絮絮叨叨的在旁边哭诉。
“你说,你怎么就得心脏病了?医生说,这个病以后容易猝死,万一有那么一天,你要我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