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喝了。”
那娜像旋风般冲进黄然房间,一把夺走黄然手里的雷碧。
因抢夺太快,一个不察,黄然呛了一口,顿时浓眉倒竖。
“你干啥!一个女孩子家闯男人房间,就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吗?”
那娜翻了个白眼,故意从头到脚打量黄然。
“你全身上下,还有哪是我没见过的?想当年……”
黄然头疼,赶紧单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举到半空:“闭嘴,别动不动就想当年,想当年我要有意识,决不会让你来照顾我。”
那娜重哼,张嘴就要咬他手心。
黄然一边收回手一边骂:“你狗啊,说,找我干什么。”
找回被她抢走的雷碧,就见那娜黑着脸道:“你换人吧,这活我接不了。”
黄然边喝边坐下:“为什么接不了。”
那娜跟着他坐对面,正准备说原因,黄然就黑着脸移开视线。
“把腿合拢,一个女孩子,像什么样。”
那娜不以为然:“又不是没穿保险裤,你慌什么慌,再说了,我身体你又不是没见过。”
黄然气到磨牙:“那是你小时候,跟现在能一样吗?”
那娜撑起上半身回怼:“你还说不说正事了?”
黄然有气无力,指了指她的坐姿。
“那你给我坐好回话。”
“我就不,我就喜欢这样坐。”
那娜一叛逆,索性大马金刀。
这下该看见的,和不该看见的,全一览无遗。
黄然生无可恋的把头转到一边,语气已经死气沉沉。
“说吧,说完赶紧滚。”
再次回他一个大白眼,那娜收敛了一些,但也只是把裙子扯到中间。
“高三有背不完的重点,写不完的试卷,你觉得我能行?”
黄然僵着脑袋眺望远方,哪怕远方万里无云,秋高气爽。
“为什么不行,当年你上到高二就没上了,现在正好免费补上。”
那娜脸色欻的一下全黑。
“我用你免费补?当年我要想上,早就上了,还用得着等现在,反正我不去,你换别人。”
“已经开学了,你让我去哪换人?”
“但你当初也没说要我陪她读完高三,只说让我保护她。”
“那有什么身份比同学,更加方便保护?”
那娜把头扭到一边,力气之大,半马尾直接甩到了自己脸上。
“反正我读不了文化课,你要不换人,我就天天去学校睡觉。”
黄然有气无力的把视线放到天花板。
“随你,只要你保证她在学校没人欺负,你从早上睡到晚都行,反正我就没期待过你能考上大学。”
那娜鼓起腮帮:“你说的啊,那以后老师你搞定。”
黄然不敢回头的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走,简直辣眼睛。
那娜得意洋洋的爬了起来,故意一步三回头的晃着她的小短裙。
“走了啊。”
黄然像全身失去力气,狠狠地瞥了一眼,看到人彻底消失不见后,才生无可恋的倒在沙发上。
“造孽啊,派谁来不好,偏偏派她。”
与此同时,葛秋还在车上问着傅伯。
“他为什么要呆一晚上?”
傅伯长长的叹了口气。
“大少爷五岁的时候,夫人突然去世,老爷没了夫人,整天浑浑噩噩,公司不管,家事不管,要不是老太太站出来,一并挑在肩上,靳家啊,说不定那个时候就已经败了。”
“所以大少爷,是老太太一手拉扯大的,他对老太太的感情,三言两语说不清。”
葛秋愣了愣,原来他童年是这样的,怪不得性格稍微有些孤僻,但又说不上那里孤僻。
严格来说,靳时忱有很多面,温文尔雅是一面,冷漠疏离是一面,谦恭有礼又是一面,还有讨好她妈妈的乖乖崽,也是一面。
但这些种种面,都不是他自己最喜欢的面,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最了解他的,除了傅伯和米婶,别无他人。
如果认真分析,真实的靳时忱,应该还有内向和社恐面。
只不过他的身份和地位,容不得他释放向向和社恐。
傅伯不紧不慢的又说着家常。
“正因为感情深,所以这些年,一到老太太的忌日,大少爷就会在墓地呆一晚上,除了张怀张少爷死皮赖脸的硬要陪着,别人,他都不肯带。”
“还有哦,大少爷其实心里苦,只是他不爱说,也说不出来,你想啊,大少爷不到十五岁,就背负了整个靳家,在多少人以为靳家就要完蛋时,他又力挽狂澜的起死回生?”
“这里面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