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进宫?”
傅伯怔愣,抓耳挠腮:“这……应该是不想进宫吧,有野史说,做三不沾的神厨心怀天下,不愿拘于一隅,做那井底之蛙。”
靳时忱若有所思:“不沾牙,不沾盘,不沾筷,应该还有不沾锅和不沾勺。”
傅伯读不懂靳时忱的表情,有些担心:“大少爷?”
“没事,你去派人吧。”
靳时忱收起眼底的复杂,敛去墨色里的漩涡,嘴角微微一扬便踏进了客厅。
与此同时,已经在电话里知道了所有事的张怀,正压抑着情绪在跟老太太叙述。
“奶奶,蕊儿是真需要好好管管了。”
张老太太如遭雷劈:“真是糊涂,但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没有人激她,你妹妹也不会失去理智吧?”
张怀明白:“但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会低三下四的去哄她,奶奶不会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明白,怎么明白,就是明白才想不明白,一个十八岁的小厨娘,凭什么蕊儿连踩两次,都踩不着?怀儿,你到是认真的跟奶奶说道说道。”
果不其然,姜就是老的辣。
张怀知道瞒不下去,但又不好直说,便意味深长:“小厨娘的上面是时忱。”
老太太脸色瞬间变了,一把抓住张怀手:“就是她?”
“是她,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她不愿意。”
张老太太骇的愣在原地,直到看见靳时忱进门,才恍然回过神,同时也收到孙儿的不要提起此事的暗示。
很快,张蕊和林妮都被接了回来,所有人坐在客厅,由靳时忱带动的聊着时事和家常,云淡风轻中,就好像她俩没有出过门,也没有大闹过小厨房,靳时忱只是提前回来,陪老太太尝花宴罢了。
紧张的张蕊几次给张怀暗示,张怀都无动于衷。
至于老太太绝口不提花宴,全程都在慈笑和聆听,只在她适合发言时,才感慨两声,老了老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咯。
欢声笑语里,四凉四热端上桌,没有一道和花有关。
但所有人看向最后一道三不沾时,全都变了脸。
因为葛秋没把三不沾做成浑圆一盘,而是用荷叶为底,做成了五枚黄橙橙的大金蛋。
再结合前三道,那么这最后一道的寓意,已在不言中了。
不沾牙,不沾盘,不沾筷,更不沾天下富贵和名利,吃过的人,便赶紧滚蛋!
而她,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这才是葛秋,想要一语双关的含义了!
靳时忱心一沉,漆黑不见底的眼里,仿佛瞬间写满了送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