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说对了,那个地方倒确实是个有去无回之地,但是,他们跟我出生入死,对我极其重要,我不能拉他们下水,所以,还请您看看如今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够相助于他们。” 郑云飞因为在此地留了三天,便有了预测吉凶的本领,思语虽然并未说什么,可我看得出,她另有心思,尤其到了乌龟跟前,几次都想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大概是不想被我们认为是别有居心。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想要去鲛人族,也并非没有办法,眼下不就有个现成的?” 他的眼皮微抬,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打了个寒颤,瞬间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什么。 “你是说思语?不行,她虽有鲛人族的血统,可是却一直被他们所忌惮威胁,若她跟着去,万一出事……” “你太小瞧她了,鲛人族各有所长,况且,如今鲛皇之危并未解决,他们不敢乱来。” “您说什么?” 我有些懵懂,鲛皇要诞生的事谁都清楚,可他却说这是鲛人族的一场劫难。 “你想知道那段历史吗?”他面色严肃的望着我。 事已至此,我别无他法,点了点头。 “您知道什么?千百年前,鲛皇确实存在,只是后来为了封印这旷世之劫,甘愿粉身碎骨,后世会不会出现鲛皇我不清楚,但是这其中必然掺杂了点水分。” 我思索再三,察觉不妙,震惊的上前。 “您的意思是说,有人想浑水摸鱼?故意放出了这个消息,来引得鲛人族大乱,可他为何如此?” 我打了个寒颤,若真是这样,那阿水此行凶险艰难。 我更不能等了,必须得尽快找到她她。 “我只是有所猜测,但算不得真,具体如何,还得去一堂鲛人族才清楚,不过,那鲛人族如今的掌舵者是迟枫,你斗不过他,他的实力在你之上,甚至连我都得给几分薄面,你强行冲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没想到,我这一脚又踢到了铁板上,但我明知如此,却并未放弃,反倒引起了心头挑战的心思。 “你直说无妨,我既已来了,就绝不后退,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我艰难的看向他。 他迟疑半晌,才忽而一笑。 “你这小子,我真不知该如何说得好,我处处为你着想,替你铺路,你只需将河图洛书的残页集齐,打败老鼠怪,一切便自会消停,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他说的语重心长,可我却知晓我的任务不仅是要收集河图洛书的残页这么简单。 “乌龟,此地没有外人,你不用瞒着我,你跟我说实话,如今,不仅是这人间遭难,更是危及到了其他种族,比如说浮光界,死的正义之士越来越多,天下戾气弥漫,经久不散,您不觉得有些奇怪?” 他虽然久居不出,可对于这天下之事却是了如指掌。 我不相信,他在此地盘旋百年,会不清楚这天下之危是因何而起? “不错,乱世动荡必出英雄,只是不周山的秘密一日不解开,还会有更多的人前仆后继,到时候你又该如何?你现在要做的是顾好自己,别再横冲直撞。” 他严肃地望着我,我却并没有听。 我知晓他是为我着想,可事已至此,我没有退路。 我坚定上前,“若真如你这般,那这浮沉珠我不要也罢,只是灵珠有灵,它已经认准了我,您不觉得这就是一道启示吗?” 他眉眼低沉,手指静静的抚摸着茶杯的边缘,似乎是在思索。 半晌之后,他才叹息道,“是又如何?有人是想搅动这天下乱局,让这世间越来越乱死的人越多,怨气也就越重,看样子,江湖上必然有一番腥风血雨,鲛人族的事,就是一个开端。” “他们存活百年却一直避世不出,可如今这般莽撞,你觉得是为何?” “你我都清楚,从一开始这便是个阴谋,有人想请君入瓮,你又何必再自投罗网,那个人不该是你。” 他是想助我离去,不想把我卷进这场乱世纷争之中。 可是,我身上有河图洛书,必然不可能躲得过去。 一味的避世,只会换来更糟的结局。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 “你别再劝我了,事情如何我自有分寸论断,我不会后退,只要我还未死,便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我郑重的看向他。 他盯紧了我,忽然朝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