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想起了在病房里,差点被那滴黑血杀害所有人的一幕; 要不是关键时刻,我领悟到了它怕电,根本就没人能降服得了它! 那么恐怖的玩意儿,这里居然有上百颗??? 老八的表情也猛地凝重起来,刘果儿更是吓得惨白如纸。 我却是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还好还好,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虽然遭遇了极其恐怖的问题,但也遇上了贵人啊。 我微笑道:“河伯大人,好久不见了。” 从地里面钻出来的人,正是河伯! 他饶感好奇的看了过来:“你好像很痛苦?” 我苦涩道:“是啊,都快被压扁了。” 河伯后知后觉的样子,立马冷冽的瞪向那些黑血晶体,同时将手摊开。 “空!” 一股无形的力量荡漾开来。 血晶们剧烈震颤起来,就像在挣扎,但最后全都被镇回地缝里了。 与此同时,那股几十头大象一般的恐怖重力,也消失了。 我目瞪口呆。 看起来,河伯能随意操纵这方领域的一切。 而那股重力,就是他为了防止这些晶体趁乱逃走,才布下的。 河伯看了看我逐渐发青的脸色,淡淡道:“我这里可没药。” 没关系。 以我的道行,这瘴毒至少三日后才能侵入心脉,及时配出解药就行。 可是…… “河伯大人,您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出不了灵源江吗?” 他却一脸迷茫的样子:“河伯?这是我的名字吗?” 擦! “您不会又失忆了吧??” 话虽如此,我却也觉得不大对劲。 眼下这位“河伯”,虽然模样跟灵源江的河伯一模一样,但衣服的颜色不同。 而且,他的眼神非常清澈单纯,河伯却是特别深邃沧桑的。 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挠了挠头,道:“可能真是我认错人了吧。但您既然不是波河伯,那又能是谁呢。” 男子也很困惑的样子,抱着胳膊想了想,才道:“我记得我叫“观心”,但不知道是谁给我的这个名字。” 观心…… 看来他真的不是河伯! 太奇怪了,世间居然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且都那么地神通广大。.. 就算他不是河伯,也肯定跟河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小心翼翼道:“敢问,您在这里做些什么?” “看管这些脏东西啊。”观心非常不悦的望向地下:“这已经够倒霉的了,一天到晚呆在这儿什么都干不了,结果它们还无时无刻的想要逃走,真是烦死了!” 是说那些血晶吧? “它们究竟是什么?”我硬着头皮问。 观心比那位河伯敞亮多了,也没藏着掖着,如实道:“就是先民的净魂啊,不过别问我什么是先民,我也不知道。” “我还想问别人呢,我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守着这些破玩意儿?无聊死了!无聊死了!” 看着观心烦躁至极的模样,我恍然大悟。 他就是个守家童!或者说类似的存在。 守家童,就是一种用邪法炮制出来的鬼婴,完成之后,就会无始无终的守护一宅平安,不知道目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由来,就仿佛被输入指令后的机器人,只会遵守炮制者烙下的使命。 但守家童没有思维能力,观心则不同,除了受制于使命外,情感与正常人无疑。 他这么烦躁,我也不好再问了,抓住钢索准备上去。 观心却是个热心肠的人,直接扥着领子,带我飞上去。 飞到一半时,他突然咦了一声,很感兴趣的看向我。 “我居然看不透你的内心……” 我擦! 难道,他还有读心的能力?怪不得叫观心! 把我放到岸上后,观心很自然的碰了碰另外两人的肩膀。 先是冲刘果儿做了个很嫌弃的表情,说了声无聊;接着又眼睛发亮的看向老八,说了声有意思。 老八眉峰紧蹙,把他的手拍开了。 观心也不在意,径自走向矿洞外面。 “到底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