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立马抄起了外套; 老八想跟上来,我劝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起去太危险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做后援吧,等我消息!说不定要你来接应。” 老八点了点头,赶紧去卫生间洗脸醒酒。 我则在店里准备了很多驱邪的工具,都装在挎包里,然后开上老八的车,火速赶往医院。 深夜的医院,是阴气最重的地方,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去,每时每刻都充斥着凄惨哀怨的哭声,病人在监护室里做着醒不来的噩梦,亲属在外面撇责任争遗产…… 然而,邹富贵不在监护室里! 包括邹家的其他人,都消失不见了。 我越发感到不安了,站到顶楼上眺望四周,最后眼睛一亮,在地下车库前看见了那尊扎眼的关公像! 我急忙跑下去,结果发现旁边的面包车里有人在打呼噜——不就是那个斌仔么? 我摇醒他:“其他人呢?邹老爷呢??” 斌仔揉着惺忪睡眼,抱怨道:“我哪知道啊,只是按照伟哥的吩咐,看着这尊像罢了,晚饭都没吃呢。” 我皱了皱眉:“那刘果儿呢?” 斌仔不耐烦的指了下车库。 我不信他,跟附近的门卫打听了一下,说的确有个女孩下午的时候就进去了,但一直没出来。 该不会已经出事了? 我急忙冲下去,大声呼喊刘果。 但回应我的,只有那诡异阴森的回声。 走到深处时,我不由得掐住了鼻子。 好臭! 尸体腐烂的臭…… 听说有的医院没钱搭建专业的冷藏设备,就直接在冰冷的地库里起个房子,摆几尊冰棺,作为太平间。 难道…… 正思索着——吧嗒! 什么东西掉在了我脸上。 又冰又臭,还黏糊糊的。 我用手指扒拉下来一看,顿时毛骨损然——是尸油! 呼~呼~ 粗重的喘息声,跟果儿打来的电话里一样。 我僵硬的抬头仰视,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感到背脊发寒。 只见天花板上,是道人影。 紧紧贴服在上面,四肢微微展开,尸油不断从胀破的腹部滴下来。 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他的面庞,只能望见一双血红空洞的眼睛。像在看着我,又像只是两颗不会转动的死肉。 草!草草草! 邹富贵,死了!而且果然尸变了! 我刹那间的呼吸急促,立马惊动了他。 他直砸而下,一把掐着我的喉咙扥到了地上! 指甲碰触到的水泥地,当下被扎透了! 我暗自心惊,急忙一脚蹬上去。 噗! 却正好被吞进了他那开了膛的肚子里! 感觉有千万齿在嚼,一下子就粉碎了鞋子、划走了皮肤! 我疼得叫了一声,使出全力挥过去。 轰! 掌心火! 火光惊动了他那退化的神经,直面接触后更是点燃了尸油,他整颗脑袋都燃烧了起来! 虽然没有痛觉,但他还是受惊了,凑的一声抽身飞走。 我急忙爬起来,抽出铜钱剑,严阵以待,同时暗自害怕; 果儿该不会已经被吃掉了吧?? 这地下车库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孤零零一个女孩子,一直跟这个怪物关在一起…… “果儿!” 我心急的呼喊。 但毫无回应。 心急之余,我灵机一动——可以用手机啊! 只要拨通了,铃声就能指引我找到她——至少是找到尸体!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开始尸变的阶段,感官会极其敏锐; 而且,这尸煞的速度比我快多了! 如果果儿真的还活着的话,我打通她的号码,不仅不是帮她,反而会害她被这尸煞注意到! 正苦恼着—— 凑! 眼前黑影闪过,我也急速地斩出了一剑! 吧哒哒~ 腰间已然被抓出了狰狞的抓痕,鲜血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