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预料的是,同桌的其他人,都没帮郭东旺说话,看起来并不熟。 郭东旺抹了把脸,气得发抖:“好小子,你有种!” 吹了声口哨,楼下顿时停了三台面包车,都是郭东旺的门徒。 但林国栋早有准备,也朝着窗口拍了怕手,几十个保镖从巷子里冲了出来,把住了门口。 本以为郭东旺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反而一脸得逞的冷笑起来,道:“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就是个虚有其表的神棍,怕是想跟林老板合起伙来,骗其他老板的钱吧?”. 宾客们顿时议论纷纷。 原来如此…… 这家伙,就是来砸我招牌的。 我不慌不乱道:“看你这意思,是想逼我跟你斗法喽?” 郭东旺眼睛一亮:“这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不过话说回来,风水界向来龙蛇混杂,行业名誉频频被你这种神棍玷污,使得真正的玄学无法得到正视与尊重。” “老夫作为业内的老骨干,自然有义务曝光你这样的人,为行业拨乱反正?” 呵呵,说的冠冕堂皇,但不就是想蹭我的热度? 可以说,市里有影响力的人,都被林国栋请来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宣传机会了; 郭东旺是想借鸡生蛋,而且无形中已经令我骑虎难下了——要是我不跟他斗,不就等于承认了他道高一尺? 呵,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想到这里,我冷笑道:“行啊,你想怎么斗,直说吧。” 他的阴谋,建立在他一定能胜我的基础上,不然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郭东旺兴奋极了,正要开口—— “且慢。” 旁边的老人突然哼道。 郭东旺都六十多了,这老人看着比他还大一辈,皱纹像树皮一样多,眼神却格外锐利冷淡。 我登时一楞。 不仅因为郭东旺对他毕恭毕敬,更是因为,他轻飘飘两个字,居然令杯里的水都荡开了涟漪。 这个老人,很强! 老人喝了口茶,然后摘下黑色的连衣兜帽,漏出一头花白的发簪。 “听说,你是黄昊的师父?那黄昊呢?” 糟了! 听这口气,好像是仇家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盼来柳家人,倒是把仇家等来了! 我强自镇定道:“您找他有事?” “混账!谷茗会长亲自到临,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他了?”郭东旺拍马屁道。 会长…… “可是古文化风水协会?”我问道。 老人面无表情:“是前任。而且那个时候,我们叫做主席,不叫会长。” 我爷爷好像也是前任主席吧…… 原来如此! 虽然他没说,但我猜,他的确是我们黄家的仇人,而且恩怨始于跟我爷爷的权利斗争。 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拉。 古文化风水协会,可是业内最大型的组织啊。既然这位叫谷茗的老人曾今做过协会头目,可想而知实力有多么恐怖! 绝不是我目前能与之攖锋的。 我硬着头皮道:“无论您是什么身份,昊儿是我徒弟,您要找他,我得先知道用意。” 谷茗突然很深谙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冷笑道:“看来你虽然姓黄,却不是黄家亲戚。” “额,这从何说起?” 谷茗眼里闪过一丝阴沉:“当年黄老邪一人得道,全家鸡犬升天,所有亲属都在协会得到了重用,又随着他一人的退位,纷纷落马;而无论如何,他们都亲眼见证过黄老邪是如何逼我退位,又如何让我变成这般残障的。又岂能不知我为何要找黄昊?” 我这才惊讶的发现,谷茗的左眼,居然不会转动,是个义肢! 听他这意思,是被我爷爷弄瞎的? 这梁子可真是结大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张老八突然哼道:“您说的好像黄老邪是什么任人唯亲的贪官污吏似的,但据我所知,他任人唯贤,那些黄家人确实出类拔萃,都是竞争上岗的。后来,他亲弟弟在西江搞什么邪教,还被他亲手大义灭亲了呢。” 我登时一愣。 怎么听起来,老八跟我爷爷认识? 谷茗也投去了惊疑的目光。 老八连忙摆手:“道听途说罢了,要是错了,当我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