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月隐当然不甘心。 有孩子又怎么了? 这难道是他的错吗? 既然他没犯错,凭什么出局? 不过就是多养一个孩子罢了,他养得起。 不得不说,苗月隐的确是个人才。 做捕快还真是埋没了他。 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在赈.灾,灾后重建,对抗瘟疫,以及平叛这一连串的事情上,都立下了大功。 君阡宸也起了惜才之心,想收在麾下好好培养。 可之前苗月隐打算跟去京城,是为了追求应怜,如今应怜有了江屹川的孩子,苗月隐应该不会背井离乡上京了。 君阡宸原以为,苗月隐这个人才,注定是要失去了。 谁知苗月隐却主动找上了他。 苗月隐表示,无论能否追到应怜,他都打算追随他。 事业是事业,爱情是爱情。 他不会因为爱情受挫,就缩回乌龟壳。 他要向怜儿证明,他不比江屹川差。 所以,还是为了爱情? 对此,君阡宸不予置评。 有爱也好,无情也罢,皆与他无关。 好好搞事业就行。 于是,苗月隐便归于宸王麾下,随军回京。 这原本只是一件小事。 可在有心人的传播之下,完全变了味 传到帝王耳中,竟成了应 怜一女嫁二夫了。 甚至还有人说,这都是阮青瑶言传身教造成的。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主子不检点,丫鬟也一样。 一回京,阮青瑶便被庆文帝召进宫中。 君阡宸不放心,主动陪她入宫。 勤政殿中,挤满了各方势力。 其中,大多数是既得利益者。 这种人,往往很顽固,喜欢守旧,害怕变化。 他们恨不得子子孙孙都能占据这些有利地位,永远不要有变化。 应怜也被一起召进宫中。 这是守旧派强烈要求的。 在他们看来,一女不事二夫,应怜居然敢一女二嫁,那就必须死。 皇上舍不得阮青瑶,总不会连一个丫鬟也舍不得吧? 阮青瑶等人一进勤政殿,各方势力便将脏水泼向了应怜。 应怜跪在地上,牢牢记住小姐的吩咐,一言不发,任由脏水泼向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些老顽固的对手。 一不小心说错话,以她的身份,极有可能丢掉性命。 她将一切话语权全都交给自家小姐。 能活最好。 真要死了,她也无怨无悔。 小姐对她这么好,她此生没有遗憾了。 阮青瑶陪怜儿一起跪在地上,不亢不卑地道: “启禀皇上,大家都在说应怜不守妇道,臣女斗胆,敢问各位大人,何为妇道?” 庆文帝看了她一眼,道: “你们主仆二人,都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 主仆俩谢恩,起身站立一侧。 顽固派的代表人物钱大人道: “所谓妇道,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阮青瑶转身看着钱大人道: “应怜的父亲早就已经死了,所以她无父可从;她尚未嫁人,所以无夫可从;她腹中虽有胎儿,却是个女儿,而且尚未出生,所以亦是无子可从。刚刚诸位大人指责应怜不守妇道,这分明就是诽谤。” 文大人道:“不知检点,也是不守妇道。” “不过就是未婚先孕罢了。” 阮青瑶淡淡地道: “关于这个问题,几个月之前,皇上就曾颁布过一条法令,允许寡妇再嫁,允许未婚生子。应怜和江屹川均属未婚,生个孩子怎么了?有妇之夫尚且可以纳妾,未婚女子怎么就不能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顽固派们听了,全都瞪大了双眼,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未婚生子本就该死,皇上什么时候颁布过那样的法令了? 他 们怎么不知道? “不信啊?”阮青瑶挑眉,“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一问皇上啊。” 于是顽固派们便将目光全都齐刷刷投向庆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