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怜:“......” 想避都避不开,怎么办? “怜儿。” 江屹川突然握住她的手。 应怜心头一跳。 女大避父,当然也要避兄。 之前,在避嫌方面,他们是做得很好的。 亲如真兄妹,但该避的也都避了。 像今日这般亲密的举止,兄长原本是不会做的。 只是,昨晚,他们全都喝醉了。 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 所以,今日,兄长便也不再避嫌。 可错了就是错了。 不是一错再错的借口。 她连忙缩回手。 可她的手才刚一缩回,就又被兄长给握住了。 他一脸正色地望着她道: “怜儿,昨晚是我不对,我......” 望着怜儿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他黑脸一红,有些说不出口。 其实昨晚,他虽然喝了酒,但并没有醉得太厉害,至少大脑还是清醒的。 他的酒量原本就很好。 区区桃花酿根本就醉不倒他。 只是,喝醉酒的怜儿太过迷人。 他一时之间失了控。 没能很好地约束自己。 而怜儿她,因为太过信任他,所以对他没有任何防备。 说得难听点,他这分明是监守自盗。 他愧对怜儿。 可人就是这样。 有一就有二。 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他知道自己太过卑鄙。 可在失去怜儿与卑鄙之间,他选择了卑鄙。 “不怪你。”怜儿垂眸,低声打断他,“昨晚,我也有错,我们都忘了吧。” 果然...... 江屹川心中一阵失望。 但他很快便调节好情绪。 他长臂交叠,将脑袋埋在长臂之间。 “怜儿。”他闷闷地道,“昨晚,我是初次。” 什,什么? 应怜一愣,差点回不过神来。 她万万没想到,兄长竟会与她谈这个。 所以,是她玷污了他的清白? 可这种事,不是女子吃亏吗? 但若兄长真是初次...... 她想的头都要涨了。 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屹川抬起头,红着眼眶望着怜儿道: “女子若是初次,男子势必要负责的,如今身份对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若怜儿不想负责也无妨......” 听到这,应怜松了一口气。 没叫她负责就好。 这笔糊涂账,她实在是算不清楚了。 然而,她这口气才刚舒出,却听江屹川接着道: “若是怜儿不想负责,便换我负责。毕竟,这种事,是女子吃亏,难道因为你曾嫁过人,我 就可以随意轻薄了吗?没有那样的道理。我犯了错,就必须负起责任。怜儿你,莫要为我开罪。” 应怜连忙摇手:“不用,真的不用......” 什么负责不负责的,她没那么娇贵。 更何况,昨晚喝醉了,两人都有责任。 不能全赖兄长一人。 可江屹川却很坚持: “不行,等回到邬州,我便向青瑶县主求娶你......” “不用。”她再次摇头。 她是真的不想嫁。 苗月隐求娶她,她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一直不敢应允。 更别说兄长了。 兄长如今已经是宸王殿下麾下的亲信大将了,若有朝一日宸王殿下能登上高位,兄长便是元勋,多半是要封侯的。 她不能拖兄长后腿,不能成为他生命中的污点。 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江屹川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但是见怜儿态度坚定,他怕逼急了适得其反,于是退而求其次:“你不想嫁我,也行,但你得拒绝苗月隐。” 见兄长不再步步紧逼,应怜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答应他的条件。 之前她还会纠结,如今发生了这种事,她哪里还有脸再嫁给苗月隐? 就算兄长不说,她也是要拒绝苗月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