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来不及多想,便被阮青雪拉着到处寻找莲儿了。 直到夜幕降临,他们才终于在京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找到了莲儿。 彼时莲儿发着高热,昏迷不醒。 他照顾了她整整一宿。 直到第二天,莲儿也没睁开眼。 这一天,是他迎娶瑶儿的好日子。 他原本计划赶回去的。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 莲儿还昏迷不醒,他怎么忍心抛下她不管呢? 她已经没了父母,连健康的身体都没有,已经够可怜了,他不能丢下她不管。 阮青雪也在一旁怂恿他: “成亲什么时候都可以,今天不回去那就明天,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能跟莲儿的命相提并论吗?如果瑶儿连这都要计较,只能证明她心胸狭隘,那你真该好好想一想,那样善妒的女人,是否真要娶进门。” 听了阮青雪的话,他连最后一丝愧疚也没有了。 他是为了救人,瑶儿肯定能理解他的。 又过了一天,莲儿终于醒了。 听说他为了陪她,连自己的婚礼都错过了,她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还再三表示,这事都是她的错,她会陪他一起去找瑶儿解释。 等莲儿能下地走路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莲儿果 然没有食言,一回京,连家都顾不上回,直接陪他回容府。 因为他们猜想,即便成亲当天他没去迎亲,但以容父容母对瑶儿的宠爱,肯定会派族中子弟代替他过去迎亲的。 该走的程序应该老已走完。 他不用再浪费时间迎亲,也不用再浪费时间拜堂,只需做一个现成的新郎就好。 这样想来,还挺划算。 迎亲拜堂实在是太过浪费时间了。 他用原本用来迎亲拜堂的时间,用来救人,瑶儿必定是会夸赞他的。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听瑶儿的赞美了。 然而,当他与莲儿一起回到容家时,却见容家大门口连个红灯笼都没有,异常冷清。 记得离家前,家里张灯结彩,门口不但挂了大红灯笼,还挂了大红绸带,贴了大红喜字。 为何现在全都不见了呢? 刚办完喜事,不可能这么快就撤下的。 难道...... 他心中咯噔了一下,莫名涌上一阵不安。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加快了脚底的步伐。 在府里找了一圈,才在书房找到爹娘。 见他进来,他们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各自低头,忙自己手上的事儿。 父亲在批阅公文,母亲在核算店铺里的 账本。 他们明明看见了他,却像是不认识他一般,竟一句话也不与他说。 婚礼这么大的事,他们也没主动提起。 难道公文和账本,竟比他的婚礼还要重要? 这一刻,他心中的无名火蹭蹭蹭直往上冒。 他绷着脸质问: “父亲母亲,为何家中这般冷清?原本挂着的大红灯笼,红绸带,还有贴在墙上和门窗上面的大红喜字呢?怎么都不见了?” 母亲嗤笑一声道: “大红灯笼,红绸带,喜字不见了,你倒是发现了,那瑶儿也不见了,你怎么就没发现?” 瑶儿也不见了? 他脸色变了变,这才想起,刚才他到处寻找爹娘时,的确没有见到瑶儿。 可瑶儿不是应该在他们的新房里吗? 什么叫瑶儿也不见了? 见他一脸懵圈,父亲放下手中的公文,面无表情地解释: “没有婚礼,当然不需要张灯结彩了。你长大了,我们管不了你了,以后也不会再管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不过,有一条,我们必须与你说清楚。” “你想娶谁,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我们接不接受,也是我们的自由。所以,如果你想娶谢碧莲进门,那么,就请你滚出容府,从今往 后,你再也不是我们容家的孩子。” “下去吧。” 什么意思? 他越听越糊涂,一脸不解地看向母亲。 母亲却是头也不抬地管自己核对账本。 似乎,她手中的账本,比他这个亲儿子还要亲。 “你们把话说清楚!” 他一脸委屈地道: “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