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平定南方的消息很快传到京城。 庆文帝心情复杂。 太子府中,太子气得掀桌子。 该死的君阡宸,怎么这么喜欢出风头? 老是与他抢功劳,有意思吗? 平定了北方不够,还跑去平定南方? 有这时间,找美人儿玩不香吗?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他想干什么! 见太子这么沉不住气,幕僚看了直摇头。 可既然做了太子府的幕僚,自然是要帮忙出主意的。 毕竟,太子给的月俸还不错。 经过幕僚们的一番劝说,太子终于冷静下来,直奔勤政殿给庆文帝上眼药。 庆文帝正在勤政殿中听大臣们汇报南方的各项事宜。 听说太子来了,便叫他进来一起商议此事。 太子进来时,刚巧听到武侯谢恒正在夸赞宸王。 夸宸王勇猛善战,不但平定北方,连南方也一并平定了,是难得一见的将才。 武侯也是个人精,他只夸宸王是将才,并没有夸赞宸王其他方面的才能,免得帝王多心。 可饶是如此,太子听了,也很是嫉妒。 庆文帝却很受用。 谁不喜欢自己的儿子被人夸赞呢? 只要不会危及他的地位,儿子当然是越能干越好了。 君臣互 相吹捧着。 勤政殿中一片其乐融融。 太子听了,只觉得异常刺耳。 宸王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是父皇给了他太多机会,他才能建功立业。 如果父皇派他去,他可以做得更好。 耳畔传来一句句夸赞宸王的话,太子实在没能忍住,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 “那也要父皇给机会呀。儿臣也想为父皇分忧,可惜父皇不给机会,否则,儿臣自问不会比宸王差的。” 谢恒不动声色地看了太子一眼。 以前是他眼瞎,居然让大孙女嫁给这种货色。 没本事也就罢了,还嫉妒别人,毫无自知之明。 皇上怎么没给他机会了? 可他逢战必输,就没打过胜仗。 每次他打输了,都要宸王给他擦屁股。 如果不是宸王能干,只怕天启国早就已经亡国了。 如今,居然好意思说不会比宸王差? 他哪来的脸? 别说武侯听了心里不舒服,就连庆文帝都听不下去了。 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指责: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你每天忙着眠花宿柳,确定自己能打仗?” 这是在暗讽他体虚了。 太子恨得磨牙。 死老头为什么还不死? 只要他死了,这万里江 山就都是他的了。 届时,他想怎么弄死宸王都行。 偏偏,这个死老头,直到现在还不死,还越来越器重宸王。 明明他才是太子! 他心中恨极,却不能当场说出口,真是活生生要憋死他。 抿了抿唇,他万分不甘地反驳: “父皇,儿臣才是太子,宸王名望越来越大,只怕早已超过了儿臣。儿臣倒是无所谓,就怕宸王的名望,超过了父皇你,万一他想夺权怎么办?” “太子殿下请慎言。” 不等庆文帝开口,武侯谢恒抢先一步道: “宸王殿下的名望,只不过是善于打仗罢了,与帝王的名望完全不同,根本就不会威胁到帝王的地位。提起宸王,老百姓只会说,他是咱们天启国的守护神,是战神。太子殿下连武将都要防着,这心眼未免也太小了吧?这让在前线奋勇杀敌的将士们情何以堪?武将们在战场上辛辛苦苦流血流汗,抛头颅洒热血,不是为了被人猜忌的。” “如果打胜仗有罪,老臣恳请解甲归田,免得被太子殿下猜忌。” 说完,他重重地跪倒在地,目光悲怆。 其余武将也跟着纷纷跪倒。 就连文臣,也被这个气氛所感染,纷纷 跪倒。 谢恒道:“宸王立下大功,理应嘉奖才对,太子殿下无凭无据就给他按个夺权的罪名,试问将来,谁还敢为天启出力?望皇上明断,不能寒了忠臣良将的心呐。” 跪在地上的肱骨大臣们齐刷刷跟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