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雪反驳:“那也有可能是你没亲自动手,而是派了杀手过去,杀手粗心,没注意那些字......” 阮青瑶沉声打断他莫须有的指控: “那么大的血字会没注意?你当杀手是瞎子吗?” 阮青雪一噎。 幸好来之前,他准备了很多个说辞。 这个不行就换一个。 总之,今日,必须将阮青瑶罪名定死。 他理直气壮地道: “那也有可能是杀手走之前,爹娘还没死透,待杀手离开后,他们撑着最后一口气写下了真凶的名字。” 还真是铆足了劲想要搞死她呢。 阮青瑶冷哼一声道: “你刚刚也说了,我没出面,是派了杀手过去的。既然如此,阮玉书和谢芳菲,怎知那些杀手是我派去的?” 阮青雪气得目眦欲裂。 该死的阮青瑶,不是一向都唯唯诺诺的吗? 一段时间不见,竟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难怪柔儿不是她的对手。 深吸一口气,他压下心中怒火,沉声道: “定是杀手太过嘚瑟张狂,临走之前道出了真相,为的是刺激爹娘,让他们心中不好受。” 阮青瑶冷声追问:“证据呢?” “证据就是爹娘留下的血字!” 阮青雪温润 如玉的脸上满是愤懑。 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 “阮青瑶,你太恶毒了,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杀,五马分尸都太轻了,应该判你凌迟处死!” 阮青瑶不怒反笑。 她目光嘲讽地望着阮青雪道: “随便造个假,就想定我的罪?阮青雪,你想钱想疯了吗?” 阮青雪面色一变,目光躲闪: “阮青瑶,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呵。” 阮青瑶勾唇冷笑: “你这么想要我死,无非是看上了我的家产。”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围观百姓更是议论纷纷: “阮青雪这也太狠了吧?竟然盼着妹妹去死,然后抢夺妹妹的家产?” “太过分了!简直不是人!” “楚人无罪怀璧其罪。钱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青瑶县主真是一针见血啊!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对人性有如此深刻的了解。” ...... 听到大伙的议论声,阮青雪气得脸色铁青。 身为阮家嫡长子,他继承家业本就无可厚非。 大伯一家已经没人了,他继承将军府才是名正言顺。 谁知阮青瑶居然趁他不在京城时,搞了个过继的噱头,霸占了将军府。 她一个小 丫头片子,过继有什么用? 能给阮家传宗接代吗? 他当然是不服气的! 将军府是他的! 好不容易有机会弄死阮青瑶,他当然不会放过。 只要阮青瑶一死,她的东西,自然全都属于他了。 谁让他是嫡长子呢? 东西不给嫡长子,还能给谁? 这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阮青雪越想越气,沉着脸道: “你手上的家产,原本就属于阮家,你身为女子,有什么资格继承?待你死后,阮家收回那些家产,有什么错?家产不交给自己人继承,难不成你还想交给外人继承不成?” 原本还对阮青瑶的话心存怀疑的人,听到阮青雪这一番说词,全都恍然大悟过来。 没想到,看上去温润如玉的阮青雪,竟然这么毒。 为了钱,一点也不顾念手足之情。 就连站在他左右两侧的阮青霜和阮青藤,也忍不住离他远了一点。 他们忍不住想到,弄死阮青瑶之后,阮青雪会不会为了抢夺他们手上的资产,派人暗杀他们? 虽然阮青霜是武将,论单打独斗,几十个阮青雪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玩阴的,防不胜防啊,不是拳头硬就能赢的。 见两个弟弟全都朝两边 挪了一下步,阮青雪沉声提醒: “阮青瑶是在挑拨离间,你们不要上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兔死狐悲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