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压力山大。 除了宸王,天启的几尊大佛全都到了。 杀气弥漫,都快把他这座小庙给掀翻了。 他快要撑不住了。 人微言轻啊。 可他又不得不管。 头皮发麻,四肢无力,好想躺平啊。 深吸一口气,他强打起精神。 惊堂木一拍,他厉声呵斥: “谢芳菲,阮青瑶命丫鬟送毒烤鸡一事,你真的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 “是!” 谢芳菲斩钉截铁地道。 “你胡说!” 不等刑部尚书开口,阮青玥冷声反驳: “你若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为何当时不阻止?” 谢芳菲狡辩:“我哪知道烤鸡有毒啊!我以为那只是一只很普通的烤鸡。” 阮青玥道:“那一日,瑶儿一直都在医寮中,根本就没见过什么丫鬟,更不可能吩咐丫鬟送烤鸡。还有,瑶儿与江吟雪的关系一直都很差,若是瑶儿派丫鬟送烤鸡给江吟雪,江吟雪肯定不会吃。能让对方卸下戒备,下毒成功的,往往是平时比较要好的人。” 谢芳菲继续狡辩:“那个送毒烤鸡的丫鬟,以前是瑶儿的丫鬟,后来不知怎么的,瑶儿不要她了。瑶儿离家出走后,那丫鬟也没跟去,就留在我们广 平侯府。我想,那丫鬟在送江吟雪烤鸡时,多半是撒谎了,说是柔儿命她送的烤鸡,所以江吟雪才会不设防......” “谢芳菲!”阮青瑶沉声打断她,“你别忘了,江吟雪的口供是,烤鸡是我送的。既然是我送的,我与她一直以来都不对付,她为什么会傻不拉几毫无戒备地吃下我送的烤鸡?连你也觉得这根本就说不通对不对?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江吟雪她在撒谎!” “我没有!” 江吟雪仰起倔强的头颅,泪如雨下: “我所失去的,是皇长孙!我的亲儿子!我恨不得生啖凶手!我怎么可能撒谎?我又为什么要撒谎?” “还能为什么?”阮青瑶冷笑,“这分明是你与阮青柔布的局,想要诬陷我。” “诬陷你?” 江吟雪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咬牙切齿地反问: “你的意思是,我毒杀自己的亲儿子,然后诬陷给你?我脑XX病吗?” “你知道就好。”阮青瑶淡淡地道。 “你——” 江吟雪气个半死。 她想反驳,可她又说不过阮青瑶。 于是她哭唧唧地望向太子,泪涟涟地道: “殿下,你可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呜呜呜,血债血偿,阮青瑶她必须死。” 太子目光复杂。 他不想阮青瑶死。 可也不能便宜阮青瑶。 否则,她怎么可能乖乖听他摆布? 此事,他不好表态。 他只想和稀泥,从中获利。 他摆出一副公正不阿的姿态道: “什么报仇不报仇的,一切,当依律行事。杨大人自会秉公办理。” 刑部尚书杨鲲:“......” 他都快秃头了好吗? 秦峥用无比强势的口吻说道: “杨大人,此案人证物证全都齐全了,该结案了。阮青瑶毒杀皇长孙,依律当五马分尸,请杨大人立刻定案,别再拖下去了,否则,百姓该说刑部不公了!” “镇南王慎言。” 君阡凛沉声道: “刑部按律办事,何来不公?此案疑点颇多,总得弄明白吧?若是听信谢芳菲的一面之词,那才真叫不公。” “疑点?”继后冷哼一声道,“事情不是已经全都弄明白了吗?哪里还有什么疑点?” 容宴不疾不徐地分析: “首先,那丫鬟到底有没有送毒烤鸡还是一个疑问;其次,就算她真的送了毒烤鸡,那幕后指使人到底是不是阮青瑶也是一个疑问;最后,全京城都 知道,不管是江吟雪还是谢芳菲,她们与阮青瑶一向不对付,她们的证词,不能完全相信,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能定案。否则,极有可能是她们蓄意陷害。刑部的使命是还原真相,不放过任何一个凶手,不冤枉任何一个无辜者,绝不能凭片面之词定案。” 柳贵妃冷哼一声道: “容宴,你不是看不上阮青瑶吗?怎么帮她说话?是不是她给了你什么甜头?” 此言一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