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玥取出一封书信,递给郑贤妃。 郑贤妃低头一看,发现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只画了一柄宝剑。 不等郑贤妃开口询问,阮青玥低声央求: “母妃,麻烦你拿着这封信去阮将军府找青瑶县主,就说我病入膏肓,想请她进宫医治。” 郑贤妃收下书信,握住阮青玥的手,上下打量着她,一脸不放心地问: “婉儿,你不是说你身体无恙吗?怎么又病入膏肓了?” 阮青玥笑道:“母妃放心,女儿身体无恙。” 郑贤妃愈发不解: “那你为何......” 阮青玥低声打断她: “母妃,我找她,是为了和亲一事。她背后,有宸王和容帧,如果她肯帮我......” 郑贤妃苦笑一声打断她: “婉儿,你别忘了,你以前得罪过她好几次,她不落井下石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帮你?” “女儿有办法。”阮青玥一脸笃定,“只要母妃将这封信交给她,她就明白了。” 郑贤妃掏出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封信有这么神奇?” 紧接着她又问: “母妃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阮青玥点头。 郑贤妃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 里面 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这...... 郑贤妃愈发惊讶。 不等她开口询问,阮青玥轻笑一声道: “母妃只管放心去送,县主见了这封信,必定会进宫见我。” 见她如此笃定,郑贤妃也不想扫她的兴。 大不了白跑一趟,她现在就去。 一入侯门深似海,更别说是后宫了。 身为妃子,不是想出宫就能出宫的。 得皇上点头才行。 直到去向皇上请示时,郑贤妃才明白过来,原来从一开始,女儿就已经在布局了。 她假装病重,不是为了博取皇帝的心疼,而是为她出宫去找阮青瑶找好了借口。 女儿果然长大了。 孩子不懂事,做母亲的头疼。 孩子突然懂事,做母亲的心疼。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怀着复杂的心情,郑贤妃求得皇帝恩准,出宫找阮青瑶来了。 彼时,阮青瑶正在国药馆忙碌。 接过郑贤妃手中的书信时,泪水夺眶而出。 原以为,原主的情绪早已烟消云散了。 原来并没有。 有些情绪,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消散。 比如说,姐妹之情。 原主是个重情义的人。 连阮青柔那样的姐姐,她都当宝贝。 更何况,阮青玥从小就 对她极好。 而且她自小养在祖母膝下,住在大伯家,与堂姐阮青玥的感情,更是比嫡亲姐妹还要亲。 五年前,阮青玥出征前,原主曾送给她一柄宝剑。 祝她马到成功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然而最后,那柄宝剑,随她的尸骨一起被送回京城。 直到死,堂姐的手中,还紧紧握着这把剑。 哪怕她的手臂早已离开了躯体。 可她的双手依旧紧握着这把剑不松手。 最后,这柄剑,成了堂姐的随葬品。 一般人看不出这柄剑有什么特殊。 但阮青瑶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因为那柄剑,是原主费了很大心血才拍卖来的。 乃当世之神剑。 剑鞘上的花纹,是原主亲手雕刻。 剑柄上的宝石,是原主亲手镶嵌。 阮青瑶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信封上画着的宝剑,任由泪水打湿自己的脸。 虽然早有猜测,可当这一切得到证实后,原主的情绪,怎么压都压不住。 郑贤妃看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封信,居然真的如此神奇。 阮青瑶那么坚强的一个人,看了信封竟哭了? 郑贤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阮青瑶将信收好,取出绢帕,擦去脸上的泪水,一 脸端庄地望着郑贤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