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分明是在诓骗她! 她绝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能心虚! 两人各怀心事,不约而同地看向寂空大师手上的挡灾符。 看完后,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正中间哪有什么名字?分明就是鬼画符。 确认过后,君阡璃心中的慌乱散去,冷笑一声望向阮青瑶,一脸嘲讽地道: “阮青瑶,你是不是有什么臆想症?符咒上哪有你的名字?长这么大,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符咒上会出现人名的。你就算要编,也麻烦你长点脑子,编个像样一点的理由。” 然而,不等阮青瑶开口,寂空大师便指着符咒的正中位置,抢先一步道: “阮施主没有撒谎,这的确是她的名字。” 什么? 君阡璃一愣,心中的慌乱再次如海水一般将他淹没。 他星眸圆瞪,颤声质问: “你说这鬼画符是她的名字?不可能!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不是!寂空大师,佛门中人不打诳语,你怎能为了帮阮青瑶,连做人的底线都不要了?” “阿弥陀佛。佛门中人不打诳语,璃王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问一问在场的各位高僧,总不至于所有高僧都被阮施主买通了吧?”寂空大师不慌 不忙地道。 见寂空大师目光坦荡,声音平静,面色镇定,君阡璃心中一紧,连忙看向各位高僧,艰难地开口: “各位大师......” 不等璃王把话说完,便见站在寂空大师身旁的一位高僧打断他的话道: “与其他符咒相比,挡灾符有很多特点,其中一个特点就是,挡灾符是署名的。天地万物,有因必有果,没有无缘无故的福分,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没有种下善因,却想要添福添寿,那就只能靠别人赠与了。献祭者的福寿降低,被献祭者的福寿增加,这才是符合天道的。所以挡灾符的正中间,必须写有献祭者的真实姓名,背后则必须写有献祭者的生辰八字。” “这张挡灾符的正中间,的确写着阮青瑶三个字。这不是鬼画符,而是梵文字。” “璃王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找几个精通梵文的翻译官或者幕僚,真金不怕火炼,佛门重地,举头三尺有神明,贫僧与寂空大师又都是佛门中人,岂敢胡说八道?” 其余大师纷纷附和。 璃王听得浑身颤抖,冷汗淋漓。 他松开怀中的阮青柔,目光呆滞,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蹒跚 地走了几步,然后踉跄一步跌倒在地。 阮青柔一见,心想,坏了! 该死的,居然真有阮青瑶的名字! 更可恨的是,璃王似乎相信了那几个秃驴的鬼话! 这个备胎虽然配不上她,但给钱痛快,而且很好使唤,是对付阮青瑶的利器,可不能就这么失去了! 他不是一向没脑子的吗?怎么突然就长脑子了呢? 不行,必须阻止! “璃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柔儿啊!柔儿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柔儿啊!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柔儿了,那柔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一死了之!呜呜呜,嘤嘤嘤......” 她哭得死去活来。 一边哭,一边上前将璃王从地上扶起。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别提有多委屈多可怜了。 换做以前,璃王早就心疼坏了,早就忙不迭地安慰她了。 可是这一次,璃王仿佛泥塑木雕一般,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围观人群中就有精通梵文的。 听高僧们这么一说,马上就有几个民间梵文高手上前,证明挡灾符的正中间那三个字的确是阮青瑶没错。 以前,她从来不怕人证物证,因为璃王和广平侯府的人从来不相 信什么人证物证,他们只相信她。 可是这一次,璃王突然像是长了脑子,不再任由她搓圆揉扁了,这些人证物证,对她极为不利。 从小到大,她一向顺风顺水,从未遇到过这般棘手的事,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她最擅长的那些阴谋诡计,根本就禁不起任何推敲,不过就是仗着璃王的偏心。 如今失去了璃王的偏心,她的阴谋诡计根本就不够看的。 她又气又惊,面色惨白,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她想故伎重演装晕应付过去。 可她还来不及朝璃王怀中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