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府衙监狱囚犯被杀这样的案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这个京兆尹,当得委实有点憋屈。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事情总得有人做。 造福百姓是他的初心,再憋屈他也得扛住。 京兆尹拿起桌上的凶器,望着阮青瑶道: “阮青瑶,昨晚你潜入府衙监狱,用这把匕首杀死狱中的钱掌柜和店小二,可有此事?” “禀大人,小女子没杀人。” 阮青瑶行了一礼,不亢不卑地道。 “那为何匕首上会刻有你的名字?”京兆尹问。 阮青瑶解释:“这明显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如果人真是小女子所杀,小女子又怎会在凶器上刻上自己的名字?难道小女子巴不得自己被抓吗?” 此言一出,王氏和谢家兄妹跟着附和,就连公堂外的老百姓也觉得阮青瑶说得有理。 就在这时,阮青柔柔柔弱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那也有可能是你在慌乱之中拿错了匕首。”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就连君阡璃,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地望向阮青柔。 这种话,外面的百姓议论一下也就罢了,柔儿身为阮青瑶的亲姐姐,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不是把阮 青瑶往火上烤吗? 柔儿真的是因为关心阮青瑶所以才赶来公堂的吗? 阮青柔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之前,她还想着吊着阮青瑶的小命慢慢玩,怎么着也要让她先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等她万念俱灰后再搞死她。 如今,阮青瑶明显没有当初好拿捏了。 她已经学会了反抗。 而且,不再自卑的阮青瑶,太过明艳诱人了,再这样下去,她身边的舔狗们,极有可能会对阮青瑶心动。 君阡璃不就已经动摇了吗? 所以,她必须速战速决,一有机会就搞死阮青瑶,免得夜长梦多。 早知会有今日,早在阮青瑶离开广平侯府之前,她就应该杀了她。 那时杀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也没人会在意,随便给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只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错过了最佳杀她的时机,眼下,也只能另寻机会杀她了。 见君阡璃一脸震惊地望着自己,阮青柔委屈地道: “璃哥哥,你这是什么表情?怪柔儿狠心吗?柔儿也不想的啊,可瑶儿做错了事,总是要承担责任的,我不能因为是她姐姐,就包庇她。” 阮青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你要大义灭亲嘛 ,我懂。” 阮青柔仿佛听不出阮青瑶话里的讽刺,大义凛然地道: “瑶儿,匕首上有你的名字是事实,而且,昨儿个中午,钱掌柜诬陷你也是事实,你有杀人动机。我这么说,绝对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还原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毕竟,钱掌柜就算有错,也错不至死,你杀了人,就该偿命。” 谢蔓气得半死,咬牙切齿地咆哮: “阮青柔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 京兆尹沉声呵斥: “肃静,不得咆哮公堂。” 谢蔓恶狠狠地瞪了阮青柔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 谢淙低声道:“你冷静点,你这样,非但帮不了瑶儿,还会影响她的情绪,别给她添乱。” 谢蔓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了,抿唇道: “我就是气不过,阮青柔太恶心了!” 站在她边上的阮青柔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双眼一红,泪水将落未落: “谢蔓,你太过分了!” 谢蔓冷笑:“我再怎么过分,总比你这个蛇蝎毒妇好!” 阮青柔瞬间泪如雨下。 楚楚可怜,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君阡璃冷冷地望着谢蔓,沉声警告: “再敢胡说八道, 本王告你污蔑。” 谢蔓“呵”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 “一个撕毁承诺,一个抢别人未婚夫,你们真是太般配了,只是,既然如此恩爱,为什么还不成亲呢?哦,我知道了,阮青柔想嫁给太子殿下嘛!” 说到这,她转身望向阮青柔,一脸挑衅: “可惜啊,太子殿下看不上你!太子殿下想娶的人,是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