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生气啊,不然好好的怎么就不讲了? 主席台上有领导着急,一边儿命人去看看傅秋石干啥去了,一边儿跟霍政孝解释:“首长,傅秋石同志应该是遇到急事儿了,我看来找他的同志也挺急的,如果不是要紧的事儿,我认为傅秋石同志不会这么不知分寸。” “您别生气,回头我让这小子说清楚,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让他写检讨!” 霍政孝道:“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也确实是被别的同志喊走的,所以你们不用上纲上线!” 说完他也起身离开去厕所了。 傅秋石飞奔到传达室,电话号码就写在电话机旁边的本儿上。 但拨过去是占线。 一直拨过去,一直是占线。 而邮电局那头,电话机却一直没动静,没响。 林念在电话隔间的外头紧紧盯着,并没有发现电话可能出故障了。 这会儿傅秋石打不通电话,就拜托传达室的同志过几分钟帮他打一次,如果电话打通了就找林念,然后对她说让她等着,他已经在过去找她的路上了。 县城能让老百姓打电话的地方只有邮电局,故而傅秋石不做他想。 他朝礼堂狂奔,这会儿霍政孝刚重新坐上主席台,不过休息时间还没完,故而霍政孝在同别人说话。 傅秋石找到他们学院的校长,直接跟他说明了情况,然后请假并借车,还请校长帮忙联系一下大夫,如果联系到大夫就立刻送去县人民医院。 从传达室同志的只字片言中,傅秋石迅速提炼出要点,并且分析出林念现在可能出现的状况,提前做一手安排。 就算是他猜错了也无妨,不过是多做了一些无用功罢了。 校长:…… 连忙命人把车钥匙给傅秋石,还让他不要担心,他这边儿会立刻帮他联系大夫。 傅秋石拿着钥匙跑了,去问怎么回事儿的同志也回来了,学院的校长也忙帮他请假。 霍政孝喊来自己的警卫员低声吩咐了几句,警卫员走后他看看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讲座继续!” 万部长闻言就觉得霍政孝肯定是更不满傅秋石了,为了一个女人的事儿,竟然首长的讲座都不听,完全不知道轻重缓急。 散会他就去给老傅打电话,给他通个气,这或许是张海洋的机会。 啧啧……他原先还劝老傅接受现实,没想到这么快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校长这头要帮傅秋石联系大夫,也就请假出来了。 他很快联系保卫区这边儿的医院,保卫区的医院比县里的医院稍微好一些,只是医院也忙,不能耽误大夫的正常工作,只能找没上班休息的大夫。 找到人就给安排去了县医院。 此刻。 林念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下去了,想着傅秋石是不是有正事儿不能耽误,又想着是不是传达室的同志给忘了,没有帮她去找人。 要不再打一个电话? 可是万一是他不想搭理她呢? 就算不想搭理,这个时候为了救老叔,她也应该死皮赖脸才对! 要不然她打听打听保卫区营地在什么地方,干脆自己找过去? 可是万一她走了电话又打进来了怎么办? 算了,她还是再打一个吧。 林念就去交钱,拿起电话就听到嘟嘟嘟的忙音,拨号的时候也是忙音,就很不正常。 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试了几次都是这样的,于是忙喊了邮局的工作人员来看。 工作人员来检查了一下就道:“电话坏了。” 这话如晴天霹雳般砸到林念的头上,电话坏了? 那傅秋石是不是就打不过来电话! 这下该怎么办? 想了想林念就跟工作人员打听:“同志您好,您知道某保卫区的营地在什么地方吗?” 邮电局的工作人员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林念又去问别人,也没有人知道。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邮电局,惶恐得掉眼泪,难道真的是天意,真的回天无力了吗? 书里既定的命运难道真的没法子改变? ‘嘎吱’…… 忽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就在她面前刹住了。 她有些恍惚,竟差点儿撞到了车上。 喔,原主也应该在下乡不久就被折磨死,虽然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但…… 老天爷是在用这种方式嘲笑她的自作聪明,嘲笑她的努力如蚍蜉撼树般可